12月12日,第四区气候局发布临时消息,今日强降雪,并提醒市民注意出行安全。 严寓冒着大雪来医院接人时,周乐鞍正在做出院检查。 负压探头吸上后颈,不合格的红色数据频繁发出报警声,那台老旧落后的AI医疗机在旁边抖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 “腺体已经到达承受极点,请立刻停用抑制剂。” 周乐鞍沉着脸起身,动作不疾不徐地,将挽起的衬衣袖子一一放下。 “治疗方案。” “就目前情况来看,自然标记依然是治疗腺体紊乱的最好方式。” 这句话周乐鞍已经听过上百次,他不再指望这台年纪比他还大的机子能有什么好办法,注意力被隐隐发烫的掌心吸引。 摊开右手,虎口处有一朵绯红色玫瑰花,皮肤下的纹路正在规律跃动。 这是植物系异种的伴生纹,只在发情期或易感期时显现,而这株玫瑰已经在他手上跳了整整一个月。 旁边递来一双手套,周乐鞍接过戴好,又问:“一次临时标记可以维持多久?” 医疗机给出准确数据:“匹配度高于55%,可以维持3-5天。” “100%呢?” “警告,警告。”电子音毫无起伏,连警告都机械古板,“匹配度过高会产生极强的依赖性,建议您换一个匹配度在65%-75%之——” “请回答我的问题。”周乐鞍打断,直勾勾盯着医疗机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 他已经没有时间换人,况且,他不认为他会对一个陌生的alpha产生依赖。 “十五天左右。” 得到答案,周乐鞍输入最后一个口令:“删除诊疗记录。” 红灯开始闪烁,直到医疗机提示“删除完毕”,他才转身离开。 严寓赶紧追上去,汇报自己的工作:“先生,外层穹顶稳步进入收尾阶段,预计14号竣工;社工联合会向您发来问候,并祝您早日康复;您要找的人已经抵达第四区接驳站——”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严寓险些踩上对方脚后跟。 “先生?” 周乐鞍蜷了蜷被紧缚的手指,考虑片刻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