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可悲。” 这是约翰威克听见女孩儿说的第一句话。 彼时他刚结束人生最后一场决斗,彻底躺倒在圣心大教堂光芒掩映的石阶上。 初生的太阳为所有的一切都罩上一层该死的耀眼的辉光,连他这个躯体逐渐冰冷的将死之人的份也一块儿算上。 约翰威克感受着体内最后一丝热度从左肩上的枪伤、下肋处的贯穿伤以及身上每一处挫伤、扭伤、震荡伤里缓缓漫溢出来,消散在天地之间—— johnwick. lovinghusband. 这是他为自己挑好的墓志铭。 然而就在一切都该升入华彩的高天,升入永恒的无尽的安宁之前—— 他看见了那个女孩儿。 一头到处支棱着的粉色短发、 一条沾满机油和修车扳手的牛仔背带裤、 再加上一罐印着“最喜欢斯塔克” 的草莓牛奶—— 女孩儿像是刚从佛罗里达州某个疯狂的汽修派对上偷溜出来,而不该误闯进这个到处血呼啦的黑·帮决斗的限时现场。 但她就是那么出现了,而且看上去颇为悠然自在、洋洋得意,毫不在意光是她在这里这件事就怪得出奇! 约翰威克用力按了按眉心,惜字如金地吐了句: “滚。”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次放松身上每一块挣扎着不肯消停的肌肉,想要继续回归人生最后的安宁中去。 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就这么一回,没有枪声、没有痛呼、没有惨叫的人群,远离所有一切任何—— “怎么办?可我还是觉得你超可悲~~~” 该死的, 她能不能冲自己脑门儿来一枪! 约翰威克猛地睁开眼,对旁边毫无社会公德、在一个将死之人面前持续制造恼人噪音的小家伙报以杀手老狗最后的坏脾气—— “我说,滚。” 然而, “就不~!” 女孩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尾音愉快地大大上扬。 似乎他,约翰威克身上能把内脏嚼碎的大口径枪伤只是什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