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剑尖刺穿心脏,透胸而出。 司辰欢愣怔一瞬,接着迟来的剧痛将他铺天盖地淹没。 原本挺直的身形颓然一晃,他踉跄站稳,一手握着森寒剑刃,竭力抬头看向来人。 浓黑的鬼气遮掩了对方容貌,只依稀显出一道高挑身影,持剑露出的一截手腕极其灰白,如死人一般。 视线将要抽离时,司辰欢忽然瞥见对方灰白的手腕内侧有一抹黑。 那是一道狭长如撕裂的黑印,又如一只半垂半睁的眼。 再要细看,视线变得模糊,只觉天旋地转。 “司酒……司酒!!!” 身后人似乎才从这巨大变故中反应过来,一声叠着一声的恸叫响彻云霄。 本来应该破碎的心脏竟还能感觉到一丝颤动,司辰欢扯了扯嘴角,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大口大口呛烈的鲜血迫不及待涌出。 声、光、色俱从世界抽离,司辰欢看见的最后一幕,是一张破碎绝望的面孔。 - “阿酒,阿酒你快醒醒,你再不醒我可就要自己去看热闹了……” 耳边犹如八百只鸭子在吵,司辰欢头脑昏沉,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 床边人没发觉,锲而不舍继续道,“你说这洛烟儿倒有意思,当初云家出事,洛家迫不及待退了婚,这都过去两年了,怎么突然千里迢迢跑来找前未婚夫?要不是我刚好有事去找我爹,还听不到云唳说这事呢……” 听到“云唳”二字,原本模糊的记忆如被雾气吹散,绝望破碎的俊脸涌入脑海。 司辰欢猛地坐了起来。 床边的人猝不及防,被吓得往后一仰。 “阿酒你怎么诈尸一般,吓我一跳”。 楚川诧异地看向床上少年。 司辰欢一时顾不上他,双手忙在胸前摸索。 没有血迹,没有伤口,只有一片柔软的白缎寝衣。 “我没死……”他怔怔呢喃了一句。 “阿酒,你怎么了?”楚川听见他的低语,敛去玩笑神情,皱着眉头,上来给他把脉。 “我就说不该去那个秘境,谁让你为了给云唳找修复灵脉的灵草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