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火炉烧炭的声音噼啪作响,阮北定的闹钟还没来得及响,先一步被瞿邵寒按掉,换成柔和的人工叫醒服务。 阮北睁眼就是瞿邵寒一张挂彩的脸,眼角的伤经过几天的恢复,颜色更深了。 那是他跟自己那个赌博的爹打架留下的。 不过现在好了,那个死鬼老爹死了,没人会为了钱再家暴他了。 前几天刚办完他父母的葬礼,阮北恍惚的意识还没有恢复,身上挂着被子直勾勾的坐起来,背后灌进凉风。 瞿邵寒在火炉边上烧水,转头看见这一幕惊呼一声,跑过来帮他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 “外面冷,你身子刚好受不了风,衣服给你暖在被子里了,在里面穿好再出来。” 阮北一如既往地没有说话。 等一会儿缓过神,晃着身体不让他碰:“你又来做什么,这是我家!” “就算我爸妈没了也用不着你来照顾。” 瞿邵寒看他有了情绪反而安心了,哪怕是对他发火也认了。 等阮北那两根细的跟葱一样的手臂锤累的时候,刚好让他老实的把衣服穿了起来。 瞿邵寒一边伺候他穿衣服,一边态度强硬的说:“以后都不走了,没人照顾你我得留下。” 阮北立刻回了句:“用不着,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欠钱了才赖着我不走的。” 瞿邵寒手上给他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表情带着愧疚否认:“没有,那天晚上你都替我还清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也断了,以后就好好照顾你。” 阮北一个字都不会信,他刚认识瞿邵寒的时候就是个辍学的小混混,欠了钱在路边上被人堵住,还是他一时心软,用自己看病的两百块钱还了债。 那可是正常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从此以后瞿邵寒就跟缠上他一样。 他上学瞿邵寒能在外面等他一天,再跟一路把他送回家。 后面阮北被纠缠烦了,骂他跟个要饭的一样,闲着没事不能去好好打工赚钱。 果然第二天就看不见瞿邵寒的等在他家门口的身影,就在阮北以为终于摆脱了这张狗皮膏药的时候。 下午放学门口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