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躲懒躲了这么些天,那伤早好了吧!” 天刚蒙蒙亮,一道尖锐的怒骂声,从小河村老于家的院墙里传了出来。 厢屋里睡得正香的于眠被吵醒,黑着脸揉了揉眉心。 他翻了个身,拉起被子将头蒙住,正打算再眯个回笼觉,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咣咣”踹了两脚。 紧接着,他那便宜老娘的尖细嗓音就响了起来。 “老三你起不起?!” “我瞧着如今咱们小河村就数你最懒!” “撞个头就不干活了,躺了十来天,你还没躺够是不是?” “瞅你那懒样,我看以后谁家敢娶你!” 王香芹的嗓门尖细响亮,站在门口叫骂,那声音就跟长了腿似的往人耳朵里钻。 于眠一下子炸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摸到床边一个硬硬的东西,好像是扫床的木扫帚,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朝门丢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过后,王香芹的声音戛然而止。 清净是清静了,于眠的瞌睡也醒了。 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开始不紧不慢的穿衣服。 他本来自2025年的现代,父亲无业,酗酒成瘾,母亲常年卧病在床,还有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弟弟。 已经参加工作的他成了这个家主要的收入来源。 除了主业的设计工作,他业余就靠写写网文,赚点外块,才在供弟弟上学和支付母亲的医药费之余,勉强够自己生活。 但是由于长时间的睡眠不足,和工作上的巨大压力。 终于,他在上班的地铁上猝死了。 再一睁眼,就到了这个荒山野岭的小破村。 于眠借着这个身体重新活了一次,可这里的生活,也并不如意。 他现在的这个身体的主人,混的比他还不如。 来到这边已经十来天了,早就已经破罐子破摔的于眠,慢慢悠悠穿好了布衫。 他拿起床头一个打着补丁的布袋子系在腰间,又挽起了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已经磨的发亮的树枝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