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胖哥,今儿收摊早哇?” “害,楼府出事喽,里头哭天抢地!可吓死人了,谁敢来买煎饼果子噢。” “咋的啦?啥子事喔?” 胖哥放下扁担,掀开篓盖,给瘦精瘦精的小厮摸了个饼子,“不就是那种事儿嘛……” 小厮看他笑容猥琐,脑袋顿时灵光,“噢——谁搞上谁啦?莫不是哪个小丫头爬了大少爷的床?” 胖哥窃笑,这才看清小厮是二少爷楼清知的人,打趣道:“咋啦,不能是爬了你家二爷的床?咱二爷还是孩子呢?哈哈哈哈哈……” 小厮一阵恶寒,竟敢嘲笑他二爷,一巴掌拍在胖哥肚子上:“胡说八道!仔细二爷扒你的皮!” 胖哥爽朗一笑,连连弯腰打配合:“哎哟不敢不敢,我这皮厚油多,别把咱二爷腻歪着了。” 胖哥挑着扁担遛了,小厮这才给楼清知开了车门,嘻嘻哈哈地逗他笑:“二爷,有人……偷人!” 他还没说完,楼清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小厮立马明白他不爱听这种腌臜事儿,腆着脸嬉笑:“哎哟二爷今天真有劲儿,咱避着点吧?朝歌姐儿说天英庄上得了个新厨子,咱去吃点再回来?” “玉平,你主意大了。” 都敢做二爷的主了? 玉平赶紧收声,心里七上八下,悄悄往车里一瞧,楼清知正捏着剪刀剪开左手上的绷带,上药后重新包好,那只白皙的手掌心肿得烤地瓜一般,让人看了心就痛。 “二爷,我这就去给您拿点碎冰!” 玉平一向性子急,还没走两步又被楼清知一巴掌扇在后背上,“滚回来,扶我。” 他刚从程府谈完生意,程老爷故意摆阔,整些不着四六的乐队赶时髦,又乱又吵,弄得他头疼脑热便罢,还喝了一肚子酒,走两步就想吐。 “哎,好嘞。” 玉平扶他下车,楼清知大老远听见打碎杯盏的刺耳声,抬眼瞧瞧门口的灯笼,掌事的呢?不上灯,不迎人,真是不想干了。 玉平看他心情不妙,脸色一白,进门后赶紧冲扫地妈妈使眼色:人呢!二爷回来也不叫一声! 扫地妈妈招呼一声后竟抓着扫帚撒腿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