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来看屑猫的直播,现在开始下播前集中谢礼物——” 屏幕中黑发猫耳的高挑酷姐将护目镜上推,右手甩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将短剑从小腹半遮半露的紫色花纹上划过,在一点点血痕的特效中收入背后的刀鞘,示意着退出了游戏模式。 她声音平静地从最大的礼物开始,是几个五块钱盲盒开出来的五块二礼物,然后是几个对着她这幅还算好看的皮套打赏的一块钱,和若干在打游戏时候为或是精彩或是下饭而随手投的几毛钱牛哇,最后还有对新增的个位数关注和灯牌,以及免费礼物的答谢。 实际上这些东西在游戏过程里不紧张的时候就已经谢过了,现在的直播间和方才的游戏房间一样,都是空空如也,只不过是一个孤独人偶的独角戏,甚至于在这段自娱自乐混时长的念白里,还掉了两个关注,让这位酷姐清冷的声音和同样清冷的房间又凄凉落寞了几分。 屏幕外的世界相比起来就不止于清冷和落寞了,靠垫已经有些破损的电竞椅中窝着一团失意的躯体,戴着和屏幕中同款猫耳耳机的小脑袋靠在胳膊上,齐耳的短发遮住了大部分侧脸,宽大的睡衣下容纳了两条已经有些粗糙起皮的胳膊,和同样失去力量蜷缩在胸前的双腿。 电脑桌上是夹着的面捕手机,左边是几罐开了的不同口味魔爪,右边则是被摔在一庞的旧鼠标,正对的除了埋头失落的中之人外,只剩下一个插着勺子的塑料饭盒,和已经吃了一大半的干饭。 并不是屑猫有意想要走地雷系路线,只是在身边没有几块钱挂逼面可以享用的前提下,这是能以最低成本达到的晚餐——其实还没有到最低成本,维生素片磨碎了加上少许盐拌饭会比功能饮料更耐造一点。 在对更加潦倒情况的思考中,电竞椅中包裹的小小肉体有了点动静,双手越过了膝盖,从睡衣没有扣上的最上两粒扣子中间交叉着探了进去,随后便分头行动,在身体的胸前和腹部轻轻揉起来,像是胸闷和腹痛同时发作的样子,渐响的窸窣喘息和呻吟声则几乎印证了这一点。 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急促,这团肉块逐渐地舒展了开来,不似屏幕中那位酷姐的高挑,称不上修长的双腿只是刚刚好能垂直地踏到地上,身材可以说是完全小了一号,脑袋后仰到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