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欢迎乘坐国际航空公司CA74896航班前往加拿大多伦多,本次航班预计飞行时间约14小时40分…… 京市国际机场T3航站楼的玻璃幕墙外,九月的骄阳将跑道炙烤得蒸腾起热浪。 那一架架飞机就像烤盘上的鸡翅“滋滋作响” 。 梅梓清站在值机柜台前,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台面,昭显着她对这趟旅途的不安,目光扫过电子屏上跳动的航班信息时,耳边响起林芮女士的叮嘱。 “清清,艾灸盒放在托运箱最外层了。” 林芮第三次检查女儿的行李清单,眼角的细纹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明显,“多伦多湿气重,你自从那次之后关节就敏感,特别是手腕,注意能别使力就别使力! 还有,记得每周灸一次。” 梅梓清看着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忍住己经到嘴边的哽咽,压下内心不舍的情绪,“知道了” 。 “行李超重2.3公斤。” 值机员将登机牌递给梅远山,“需要取出部分物品吗?” 梅远山回头示意她。 梅梓清微笑着摇头,她向爸爸曲起手臂,动作间,她线条优美的手臂肌肉若隐若现——那是十五年中国舞训练留下的痕迹。 梅远山含笑点头示意,回过头,继续和值机的工作人员交谈,补齐金额。 不远处,林芮正用手指轻拭眼角。 脖颈间的翠绿吊坠随着情绪起伏不定的呼吸微微晃动。 “明明说好不哭的,” 她埋怨着自己,却止不住又红了眼眶,“你爸当年去哈佛进修时,我送机都没这么失态。” 梅远山走回来递过登机牌,站在妻子身侧,白大褂己经换成了挺阔的深灰西装。 作为京市协和医院的院长,他习惯性地保持着笔挺的站姿,唯有不断推扶金丝眼镜的动作泄露了内心的波动。 “联程机票确认好了。” 声音里带着医者特有的沉稳,“落地后接机的人会在出口举牌,在飞机上看好自己的东西,别冒冒失失的。” 梅梓清接过登机牌时,注意到父亲右手虎口处的手术缝合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