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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移话题的说,“我被S大录取了,在南方,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江嘉木听出她话的意思,反问道:“你怕吗?”
沈格草怔怔的看着他。
“你怕我会变,随着相隔两地的遥远距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你的感情也会跟着消失,而且,对于未来许多的未知,你不敢确定,也不敢去下这个赌注,是吗,格草。”
他步步逼问。
她很想否定的摇头,可事实上,她还是沉下了头。
“对不起。”
江嘉木轻呵一声,将身子往后一仰,背靠在软椅上。
沈格草看见他眼中的失望与落寞,心像被扎得一般疼。
“对不起,对不起。”
她来回重复着,等到反应过来江嘉木已走了时,她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她恨自己的懦弱,胆小,一次又一次,他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来,可一次又一次,她都没敢将手递给他。
可是,路是自己选的。
她将桌上已凉透的咖啡端起,一饮而尽,苦涩遍入喉间。
沈格草,记着这味道,你只值得苦涩的人生,那些不属于你的美好,不要去贪恋,那些不属于你,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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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还是并没有和沈大富离婚,因为手续繁琐,而沈大富的强烈反对,让沈母如果坚持离婚的话,只能走漫长的法律程序,而这,无疑,需要一大笔钱,沈母思索再三,就算与他离了婚,以沈大富的品性,也还是会再三纠缠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样让夫妻关系有名无实的存在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沈亦轩的情况已日渐好转,没有再情绪失控过,这一年,沈格草大三,沈亦轩高二。
沈大富的粗鲁嚣张,也随着岁月一点点被按压下去,他成了一个不说话时,看起来还算和蔼的老头。
因为常年喝酒抽烟,他的身体不太好,刚过五十三岁,他就整日咳个不停了。
今年,是他住进养老院的第二年,在他生活了半辈子的古镇上。
沈格草每隔一个月都会返回一趟横北,去看望沈大富,这天,她左手拎着满满的生活用品,右手拎着刚刚在养老院附近的小摊贩上买的水果,还有些小吃食,踏着细碎的阳光,吃力的走着。
这是一条她已经很熟悉的路了,拐进进前面的胡同,胡同尽头,就是养老院。
一串挨着一串,清脆悦耳的单车铃声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一群放学回家的少年,骑着单车,连环着加速飞快的从她身边蹭一下蹿过去,飞速的风将她耳边的碎发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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