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差点要脱口而出,他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暗嘲下自己:“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
谢时南身上有股莫名能吸引他的气质。
真挚的热烈,在人群中总是能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其中被吸引到的人,有陈遇自然也有他人。
光芒不仅仅是会照在他身上,对于这点少年很清楚,从小的生长环境让他成为个“现实主义”
者。
他看着放在角落里的琴,良好的琴身被损坏,就算陈遇已经把泥污擦去,也无法改变被破坏的事实。
破烂而又不堪。
像他这般莫名的情感般。
“坏掉了。”
“嗯”
,谢时南闻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问:“你就这么喜欢那把小提琴。”
“因为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陈遇在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说件很平常的事,他没察觉到这句话有多暧昧。
一年多的时间相处下来。
谢时南和他的关系转好许多,好到几乎有她的地方,就有陈遇,两人总是形影不离。
那把琴不是她想送的。
谢时南抿下唇没吭声,她捏紧裙边的褶皱。
“能修好吗?”
陈遇拿起那把琴抱在怀里。
一阵清冷的空气从门窗处袭来,他垂着眼又抬眸,看谢时南小几秒,那双黑峻峻的眼无声地和她对上,见她没应声又移开。
“先出去吧,别让哥担心。”
这道声音打破寂静的空气。
谢时南像是松口气般,刚想推开就诊室的门走出去,她的手就被人拽住:“怎么了,是那里疼吗?”
陈遇脱下外套披在少女的肩上,盖住她裸露白皙的肌肤,温柔地笑道:“外面冷,多穿着点。”
他总是这样体贴细腻。
陈遇的内心像是阴雨过后的晴空。
倘若你只会抬头厌烦地说句“下雨天真烦人”
离去,便感受不到细雨过后,天光从云层照耀到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松土的芳香。
谢时南轻轻“嗯”
声。
推开门跑到她堂哥面前,气呼呼地抱怨番。
话还没抱怨完,反倒自己被训了顿。
谢时南低着头,委屈地偷偷瞄眼陈遇。
他刚想出口说话。
走廊里响起道突兀的求饶声,是贺隽林。
她还没来得及责怪,贺隽林倒好,扑到他堂哥身上鬼哭狼嚎着,这么亲密的动作也敢做出。
简直把那位女孩放眼里。
谢时南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她悄悄打量下,心里感慨道:“原来她堂哥好这口,像是被吓着的小兔子般,惊魂未定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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