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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叔是诗人。
她是先认识他的诗再认识他本人的。
有时候,她分不清迷恋他的诗多一些还是迷恋他本人多一些?他的诗和他的那双眼睛一样,常常触及她的心灵而叫她不自地为之颤动!
此时,她想起了他的诗,想起了他看她的那双关切的眼睛。
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换上一白色的连衣裙。
猫叔说过,她穿白衣裙好看。
她理了理长发,再清洗了一把脸,静静地离开了那个静静的家。
她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云岚山下。
云岚山是小城人们热衷的健身休闲地,每天傍晚下了班的人们便会络绎不绝地往山上赶,从山脚登上山顶,再从山顶回到山脚,出身臭汗,回家冲个澡,爽。
她不是来送臭汗的。
每天上课教孩子们跳舞,她自己一边说还得一边示范,大热天的,天天都累得汗流浃背。
她不知道为什么逃出那个冰冷的家就来到这儿了。
也许,是猫叔某次偶然的闲聊偶然地说过,他有时会登登山。
他的名篇之一《云岚》就是登山时的感悟,她向往不了他诗中山的意境,但她向往写山的意境中的诗人。
她在山顶上遇到了他。
在他们相见的那一刹,她的心猛地一颠!
他见到她,这种意料之外的相缝让他也惊喜得语无伦次:“你……你也登山?就你……一个人?”
她冲他淡淡一笑,瞬间便被一股烟愁笼住了眉头。
“你……不开心……”
他又是用那种让她心颤的关切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鼻子一酸,没有回答他,而是背过身子,两行清泪滚了下来。
他的手从身后搭了过来,他还从来没有触及过她的肌肤,一股电流击得她浑身一颤。
她的脸立即红了,一闪,避开半尺。
人多,她害怕。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一前一后,她和他来到望江亭。
望江亭就在山腰路旁。
连日雨,初晴的山区小城还氲氤在浓浓的水汽中。
桔红色的太阳刚从山头滑下去,天边的晚霞很快便被雾霭融溶了。
依山傍水的小城立马变得柔和与朦胧起来。
登山健身的人们陆陆续续回家了,就是林间的鸟儿也叽叽地低鸣着从这个枝丫往那个枝轻轻地跳跃,似在留恋那最后一抹暮色而徘徊在巢窝边。
晨星依在望江亭的扶栏边,举目凝望着滔滔东逝的江水。
其实江水已被轻蠕的白雾和远山涂抹成一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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