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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困劲儿便上来了,打了两个呵欠,闭上眼睛喃喃道:“出了月子,忙的事情不少,陶宇付林等红袖翠竹等的眼睛都蓝了,秦家也要来提亲,一下子要操办三个丫头的婚事,还有宝宝的满月酒……”
池铭在她身上轻轻拍着,闻言苦笑道:“睡吧,这些事儿都等你出了月子再说。”
“嗯。”
兰湘月答应着,想了想道:“你不去做事?”
池铭笑道:“我也没什么事做,何况明天就要忙起来了,倒不如趁着这会儿,好好陪你躺一躺。”
一面说,便在兰湘月身边躺下去。
夫妻两个相拥而眠。
午后阳光透过窗纱,在两人身上覆了一层淡淡朦胧的金光。
十年后。
“这十里秦淮是天下都闻名的。
那一年我在扬州做知府,原本说要瞅个时间带着你来这里看看,谁知那知府只做了一年,竟是没时间带你过来,谁能想到,这约定竟是在十年后才得以补上,如何?湘月你不会怪我吧?”
夜幕时分,池铭和兰湘月相依站在画舫前头,看着十里秦淮河的满湖灯火,真如人间银河一般,池铭想起十年前初到扬州时答应兰湘月的那个约定,便忍不住感叹起来。
兰湘月笑道:“这个有什么可怪罪你的?十年前你是知府,十年后你却是太平侯爷了,托赖爷的福,我也做了一品诰命,如今看这风流太平气象,心中只有满足,哪里还会生出别的情绪?”
池铭失笑道:“别给我戴高帽子,别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的?我这侯爷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之前咱们对太子的那点恩情?当日太子可是奔着你来的,又是被你认为义子,若说托福,我才是跟着沾光的那个。
要不是自古以来没有女子封爵的先例,这侯爷正经该给你才是。”
“罢罢罢,我是女人,难道要让别人叫我侯爷?那成什么了?”
兰湘月连忙摇头,又听池铭苦着脸叹气道:“只是有一条,别人当了侯爷,就不用在朝中任职了,每年领取丰厚俸禄就好。
我倒好,顶着侯爷的爵位,还得给皇上当牛做马卖命,十年了,才给我半月假期领着你来江南玩一趟,回去就得接任尚书,那天我和皇上说:皇上,您不能这么恩宠我啊,会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结果还让他训斥的像个灰孙子似的,说我年纪轻轻就偷懒耍滑,若是怕成众矢之的,就要把我这爵位收回去。
我的天,你说这还有天理吗?湘月你那段话是怎么说的?十年啊,我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活得比驴累,把我所有青春年华都奉献给大夏朝廷了,最后在皇上嘴里,我竟成偷懒耍滑的了?你说……我……我这冤屈找谁说去?”
他一边说,兰湘月就一边笑,身后伴着他们出游的冷锋和梳风香篆也忍不住笑起来,香篆便走出船舱,笑着道:“爷别只顾着发牢骚了,宵夜已经备好,快进来用点儿。”
池铭和兰湘月答应一声,正要转身进船舱,忽听香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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