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捡破烂……」

“我靠！”

我吓的蹦起来，眼神紧盯着床上躺着的植物人：“你不植物人吗你？”

程宵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还是tmd混响的。

「你能听见我讲话？」

完了，这不完了吗？我现在说听不见还来得及吗？

事已至此……

我叹了口气：“能。”

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都这样了还得骚扰一下我。

我又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程宵回应我。

我忐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在你酒会上把人拐走了……还害得你被暗杀……”

又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程宵回应。

“程宵？”

我试探性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身体：“程宵？”

他半晌才回应我：「没关系。

」

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劲。

哪有这么和人家道歉的？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吗？也没给人家别的选项啊……

但是说出口就只有干巴巴的：“对不起。”

「来杀我的是莲，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心里明白这事儿八成和苏熠有关系，但又没法和程宵解释，只能打哈哈：“我道德感强。”

程宵没回我，空气又变回尴尬的沉默。

“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我只能继续抱歉的承诺：“我说到做到。”

程宵不回答我。

我似乎隐隐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力就在我的身边。

但他不出声，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程宵……”

「嗯……」

“你现在，能和别人这样讲话吗？”

「只有你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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