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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孔越莹见我爸妈出现,立马捧起贺鸣的脸:“你怎么能跟丹歌的朋友打架,还疼不疼?”
贺鸣向后仰,冷漠地躲她的手,差点从圆凳上摔下来。
我妈花容失色,踩着细高跟跑向贺鸣,一手扶正他的身体,一手温柔摩挲他受伤的脸。
我爸紧随其后。
贺鸣一身冷白皮遗传自我妈,脸颊的红肿尤为显眼。
“还伤到哪儿了?你不该打架,暴力是低级的解决矛盾的方式。”
我妈细看贺鸣的伤处,心疼不已,转而想到我。
她对我说:“丹歌,是爸妈最近冷落你的原故吗?你为什么频繁惹事生非?我们从小就教育你,不要乱交朋友。”
倘若我是爸妈亲生的,就不会遭受这些伤害。
不会被排挤,被冷落,被侵犯,被指责。
原以为自己像死透了,已经接受现实,但跳动的心仍会揪痛地跳动。
“她没错,那三人不是她朋友。”
贺鸣丝毫没有打架的悔意,“我打架,是因为那些人该打。”
隔壁传来女人的惊呼:“我儿子怎么被打成这样!
为什么不送医院?!”
我爸观察我与贺鸣的状况,问:“吃亏了吗?”
王鹏程的妈进入我们所在的房间,大吵:“为什么打我儿子?他眼睛肿得挣不开了,谁知道会不会影响视力!
眼球是不能自愈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你们权势滔天,我也要为我儿子讨回公道!”
贺鸣的形象一直是品学兼优、漂亮无害的好学生。
打架下手挺狠的。
警察拦阻王鹏程的妈,防止她做出过激行为。
“我儿子谈恋爱被打!
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抓他,不抓打人的?!”
我被她吵得心烦,漠然开口:“有时间在这里吵吵闹闹,不如给你儿子找个好辩护律师。
你儿子干的事是强奸未遂。”
王鹏程跟班拍摄的视频,即便被删除,也能通过技术手段恢复,是他强奸未遂的铁证。
目光转向孔越莹,我说:“还有你,孔越莹,我要指控你教唆强奸,说不定这件事你是主谋。”
贺鸣不知晓我在钢琴教室。
能拿到他的手机,发消息约我在钢琴教室见面,且与我有过节之人。
孔越莹的嫌疑最大。
警局外,夜色深沉。
贺鸣与满脸担忧的王玉芬说完话,开门上车。
王玉芬脑袋前倾,偷窥车内的我。
我瞥一眼车外的她,还瞥见路灯下停着一辆旧摩托车。
站在摩托车旁的男人是贺鸣的养父。
贺鸣敞着车门,道别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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