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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一见，他分明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

依旧是那个会默默护着我的小哥哥。

夜色深沉，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紧接着，一道黑影踉跄着翻上了墙头。

月光下，那身影显得狼狈不堪。

?噗通」一声闷响，那人影显然是力竭，直接从墙头摔了下来，砸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惊起几片落叶。

谢璟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那身锦衣早已在杖责下变得破烂不堪，血污与尘土混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暗卫统领的清冷孤傲。

显然那三十大板让他吃足了苦头。

他抬起头，一双充血的眸子在暗夜里死死盯着我，声音沙哑得厉害：「这桩婚事……是不是太子逼你的？」

我听着这话，忍不住想笑。

他挨了板子，被逐出侯府，狼狈至此，脑子里想的竟是这个？

想的是我一个字都没说的婚事，是不是被逼迫的？

我挑了挑眉：「太子殿下温文尔雅，何来强逼一说？」

谢璟行愣了一下，随即往前一步：「我不信！

他是个瞎子！

是个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病秧子！

你嫁给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急切想来拉我：「你若是不愿，我带你走！

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

我忍不住嘲弄道：「谢璟行，我顾霜华，嫁给谁，还轮不到旁人来逼迫。

」

?更何况，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待我以诚。

嫁与他为太子妃，将来便是一国之后，这难道不比跟着你这个连自己都护不住的人强上百倍？」

他瞳孔微缩，似乎被我的语气刺痛。

那双一向冷漠的眼睛里，此刻竟泛起了微末的红。

?你不是说……非我不嫁吗？」他声音有些艰涩。

月光下，他眼底的痛楚清晰可见。

我勾起唇角：「谢璟行，你记性倒是不错。

」

?可惜，」我话锋一转，「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

?你次次维护沈云珠，践踏我的真心，将我的情意视若敝屣的时候，可曾想过，是谁要与你成亲？是谁将你从山牙子手中救下，是谁给了你如今的体面和地位？是谁在你和谢承竹生病受伤时，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是谁为了你，甘愿收起侯府小姐的骄傲，一次次放低姿态，只为求你一个笑脸？」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便白一分。

他想反驳，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他以为理所当然的付出，那些他视而不见的真心，此刻像刀子一样，一刀刀扎在他的心上。

?我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寒心，直到再也无法忍受，不得不收起所有的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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