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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鹤栖看着一段段回忆,觉得自己万分可笑。
他永远把曲舒然气到发疯,然后提出分手,在轻飘飘的给一颗糖,攥着她的手回家。
这就是他的爱吗?
他的爱,让自己都嫌恶心!
段鹤栖身处长廊,讷讷地往前一步。
他看见曲舒然的现状。
她身处另一个世界,结交了很多好友,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相依相伴。
他们相拥亲吻。
那个男人不会欺负她,反而牵着她的手,接她上班下班,他是真的给她一个家。
段鹤栖疯了一样想冲过去撕碎这段梦境。
可曲舒然在梦里看了看他,眼神毫无波澜,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段鹤栖伸出手去够曲舒然,她却退缩半步。
“别碰我。”
段鹤栖手抖的不能自拔,他嘴巴喃喃着。
“舒然,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段鹤栖啊?”
曲舒然眼神坚定,仿佛要割舍和他的全部关系。
“我都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段鹤栖顿在原地,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不是不认识,而是不想认识。
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皆不见。
原来是这个意思。
段鹤栖拼命伸出手。
可曲舒然毫不回头,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走了。
剩下的几天,段鹤栖一直停留在梦里。
他看着曲舒然笑颜如画的和另一个男人同居,他们以夫妻相称,行夫妻之事。
男人对她好极,早晨早起给她买饭,中午亲自做好营养餐送到她的公司,晚上又亲自到公司去接。
他们平凡,但又幸福。
没过多久,曲舒然怀了孩子,她兴奋的扑到男人怀里,和他诉说这个天大的喜讯。
男人立刻红了眼眶,二话不说通知所有亲属。
他说他要娶她为妻。
段鹤栖呆呆愣在原地。
明明是春天,他却感受无尽风霜拼命向他砸了过来。
从梯子上种种摔下,血流成河的痛苦悉数回到他的身体。
他呻吟着,蜷缩着,无能为力的倒在地上。
曲舒然,我拼了一条命来到你身旁。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甩下我?
剧痛一点点把他吞没,他像个孩童一样,渐渐睡去。
紧接着,他猛地醒了,面前坐着熟悉的心理催眠师。
大师平静一笑。
“你眼角有泪,是没见到你的妻子吗?”
段鹤栖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悲痛,在这个陌生人面前痛哭流涕。
“她…她和别人在一起了,我该怎么留下她?”
心理催眠师露出神秘莫测的笑,他伸手拍了拍段鹤栖的肩膀,唏嘘着。
“在你入梦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任何事情都有失败的可能,催眠也是一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但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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