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之人。

"管事嬷嬷似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督主罪有应得。”

然后头一歪，便彻底没了气息。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颤声质问霍无忌。

他眼底闪过痛楚：“我怕你不信我，更怕打草惊蛇，让督主伤害阿蕙。”

“所以你任由我像个傻子，一次次伤害你？”

我几乎吼出来，泪水模糊视线。

“阿织……”

他欲抱我，我却猛然后退。

霍无忌叹气，吩咐侍卫厚葬管事嬷嬷，再转向我：“我知道你难过愤怒，但事情已发生，我们……我们？”

我冷笑，“将军说笑。

我是江南罪人、督主棋子、你的细作。

如今真相大白，我利用价值没了。”

“你想杀我正军法，还是放我彰显仁慈？”

我继续讽刺。

霍无忌脸沉如水：“你认为我会如此绝情？”

“难道你想娶背叛过你、满手血腥的女人？”

我反问。

“我不在乎！”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愿你留在我身边！”

“你疯了！”

我挣扎。

“是，我疯了！

从江南第一眼见你，我就疯了！”

他低吼，“明知你是细作，我却忍不住对你好、保护你。

我用假情报、拿将士性命去赌你回头！”

我望着他近乎疯狂的眼神，心脏像被攥紧。

“你知道我看着你冒死传假情报，心里什么滋味吗？”

他声音绝望，“我宁死不愿你有丝毫危险！”

“那就让我活在谎言里，差点万劫不复？”

我冷笑。

“你以为我愿意？

我日夜煎熬，怕你被发现、怕你恨我入骨！”

他突然将我拉入怀中，“阿织，原谅我，我太害怕失去你。”

我僵在他怀里，脑子乱成一团。

我曾靠复仇信念活着，如今恨意拔起，只剩茫然愤怒。

“霍无忌，你赢了。”

我冰冷道，“赢了这场仗、赢了督主，还有我的心。”

他一僵，抱紧我：“阿织，你……别高兴太早。”

我打断，“我只是看清现实。

父亲非你所害，阿蕙安全了，仇人在你掌握中。”

“所以，我的任务结束了。”

我抬头直视他。

霍无忌眼神危险：“什么意思？”

“我不再是细作，也不是你的什么人。”

我一字一顿，“我属于我自己，与你无关。”

他煞白着脸：“阿织，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走了。”

我推开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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