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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吧，下午还有数学考试。”
明远从书包里摸出水壶，喝了一口。
“老师，你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作文题目会笑吗？”
章雯好奇地看着他。
“为什么？”
“因为对我来说，光从来不是一种视觉体验。”
明远的声音很平静，“它是妈妈冬天里为我暖手的热水袋，是班主任陈老师不厌其烦为我朗读课本的声音，是邻居家小女孩为我描述彩虹时兴奋的语气。”
章雯感到有些不自然。
“那...你在作文里写了这些？”
“嗯。”
明远点点头，“还写了我第一次看见光的经历。”
章雯刚想问一个盲人如何"看见"光，但考试结束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她需要立即将试卷送到考务办公室。
“祝你下午考试顺利。”
明远微笑着向她道谢，然后从书包里拿出盲杖，轻轻一甩，金属节段伸展开来。
他熟练地收起桌上的文具，起身准备离开。
章雯看着他准确无误地走向门口，步伐稳健得不像一个看不见的人。
在门口，明远突然停下，回头"看"向章雯的方向。
“老师，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觉得，能看见的人反而更容易错过真正的光。”
说完这句话，他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章雯站在原地，手里捧着那份特殊的盲文试卷，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
她低头看了看作文答题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凸点。
这些她完全看不懂的小点里，藏着一个从未见过光明的少年对"光"的理解。
2.中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一样黏稠。
章雯站在学校食堂门口，看着许明远独自坐在角落里的身影。
他的筷子精准地找到餐盘里的每一道菜，动作流畅得不像一个看不见的人。
章雯注意到他先把米饭拨到一边，然后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老师，您不吃饭吗？”
明远突然开口，虽然章雯确信自己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惊讶地走过去，“你怎么知道是我？”
“您的脚步声。”
明远微笑着，“高跟鞋，节奏很特别。
而且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应该是您的护手霜。”
章雯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涂过护手霜的双手，心头掠过一丝奇妙的感觉。
“你的耳朵真厉害。”
“我们这种人，耳朵就是第二双眼睛。”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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