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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后舔了下我手指,不动了。
月光照见墙根几个烟头——黄鹤楼1916,全校只有吴霞抽这个。
我把阿橘埋在教学楼后的榕树下,突然想起爸妈车祸那天也是满月。
殡仪馆里,大伯掰开我攥着遗照的手说:"丫头,从今往后你得学会装傻。
"现在我知道了,装傻是不够的。
凌晨三点,我撬开教务处窗户。
吴霞的抽屉里果然躺着助学金申请表,审批栏已经盖上章——收款账户被涂改成吴子豪的名字。
我掏出老人机拍下证据,突然瞥见旁边文件夹标着"奥数选拔赛"。
翻开一看,报名表截止日期是今天,而我的初选成绩被用红笔划掉,替换成吴子豪的名字。
窗外传来保安的手电光,我缩在桌下屏住呼吸。
光束扫过墙上荣誉榜,去年奥数冠军的照片朝我微笑——那是我爸,照片下还留着他说过的话:"解题就像捉迷藏,答案总是藏在最明显的地方。
"保安脚步声远去后,我摸到办公电脑前。
插入U盘时主机发出刺耳的嗡鸣,屏幕上跳出数十个文件夹——"贫困生补助金截留""择校费账目""校服采购回扣"...最后一个文件夹叫"程小雨",点开全是我的偷拍照:器材室睡觉的侧脸、垃圾站翻书的背影、甚至还有上周我在公共浴室...我浑身发冷,突然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找到你了。
"吴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手机摄像头红光刺眼,"夜闯教务处偷窃,这视频发到网上,你说会不会比你爸当年跳楼的新闻还火?
"她涂着鲜红甲油的手伸向我衣领时,我抓起桌上的订书机砸向主机。
屏幕滋啦熄灭的瞬间,走廊传来校长的咳嗽声。
吴霞脸色骤变,我趁机从窗户翻出去。
冷风灌进领口,怀里U盘硌得肋骨生疼。
落在跑道上时右脚踝传来剧痛,但我不敢停。
教学楼顶的大钟指向四点五十分,再过一小时,晨读的铃声就会响彻校园。
而我要在铃响前做两件事:把U盘藏进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然后——参加那场本该属于我的奥数选拔赛。
2奥赛考场上的幽灵晨光刺进眼睛时,我正蜷在男厕所最里面的隔间。
右脚踝肿得像馒头,U盘藏在袜子夹层里硌得生疼。
六点整,走廊传来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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