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端倪?”
陈墨摩挲着腰间的和田玉佩,这是父亲临终前留下的,此刻被他攥得发烫。
书童突然抓住他的衣摆:“对了!
那人说话时总用帕子捂着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可临走时我分明瞧见他袖口沾着红漆,像是……”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仵作掀开白布,李逸风青紫的面容在阳光下更显可怖。
“中毒而亡,”
仵作举起银簪,簪头已变得乌黑,“但这毒极为蹊跷,与我见过的鹤顶红、砒霜都不同。”
他小心翼翼打开瓷罐,“指甲缝里的黑色粉末,倒像是矿物颜料。”
陈墨的瞳孔猛地收缩——这粉末与《仕女图》晕染处的材质,竟有七分相似。
他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角落发现的半截木炭,上面刻着若隐若现的符号,此刻正在袖中硌得他生疼。
回到“墨云斋”
,他将《秋山图》与《仕女图》并排放置,月光透过窗纸洒在画上,两幅画的墨迹在光影交错间,竟拼凑出半朵红梅的形状。
“老板!
不好了!”
伙计跌跌撞撞冲进来,“城南王员外家的米芾书法……烧起来了!”
第三章暗流涌动王员外家的书房还在冒着青烟,焦糊味混着墨香刺鼻难闻。
陈墨蹲在废墟中,指尖拂过一块未燃尽的宣纸,上面残留的黑色粉末与李逸风案如出一辙。
陆明远从灰烬里翻出半截烧焦的画轴,上面隐约可见“聚珍阁”
的印章。
“半月前王员外确实在聚珍阁购得一幅黄庭坚真迹。”
捕头擦着汗赶来,“不过奇怪的是,所有与聚珍阁有关的账本,昨夜都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
陈墨的目光突然被墙角的陶瓮吸引。
拨开瓦砾,里面躺着几具动物骸骨,脖颈处整齐的切口显示它们并非自然死亡。
更诡异的是,骸骨周围散落着细碎的朱砂,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这些动物的血,怕是被抽干了。”
陈墨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突然想起古籍中关于“血墨”
的记载——以活物之血调和朱砂、赭石,制成的墨汁能千年不腐,却因过于邪祟而被禁。
陆明远脸色阴沉,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他连夜临摹的李逸风指甲缝里的符号。
“吴老先生看过,说是百年前消失的‘墨隐宗’标记。”
陆明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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