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蝉鸣落在她发烫的耳垂:“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那时她没注意到,远处台阶上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手里的相机突然垂下,镜头盖滚落在草丛里,男生弯腰去捡,阳光洒在他后颈,那是萧景。
女儿月月的啼哭打破产房外的寂静时,顾辰正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喜得千金”
发呆,指腹摩挲着屏幕,像在触摸某个虚幻的东西。
月嫂说他抱孩子的姿势太僵硬,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的手臂紧绷,手指微微发抖。
方雨虚弱地伸出手,却看见丈夫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像乌云掠过湖面,很快被他掩饰住,他抬头对她笑,说“女儿像你,真漂亮”
,但那笑容没到达眼底。
“再生个儿子吧。”
月子里的某个深夜,窗外下着小雨,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门。
顾辰把汤碗重重搁在床头柜上,陶瓷与木质桌面碰撞出刺耳的声响,汤溅出来,在床头柜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方雨正给女儿换尿布,指尖顿在粉嫩嫩的小脚上,尿布上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不想生了,月月已经很好。”
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里,她看见丈夫突然绷紧的下颌线,像被按响的琴弦,他的鼻孔微微张大,呼吸变得粗重。
争吵像夏日暴雨般突如其来。
顾辰摔了奶瓶,玻璃碴在月光里闪着冷光,像散落一地的星星碎片。
“我顾家不能断后!
你知道我爸妈盼孙子盼了多久吗?
他们每天都在问,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方雨抱着受惊的女儿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衣柜,衣柜上贴着月月的满月照,照片里的婴儿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在笑。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那个会为她系鞋带的少年,那时他蹲在她面前,阳光穿过他的发丝,落在她脚上,他抬头对她笑,说“我的公主,请穿鞋”
。
可现在,那个少年去了哪里?
月月的哭声里,她闻到床头柜上的乌鸡汤散发出腥气,像极了产房里的消毒水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月月三岁生日那天,顾辰说要参加公司聚会,出门前他亲了亲月月的额头,说“爸爸晚上回来给你切蛋糕”
。
方雨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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