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关于微光巷拆迁......"话没说完,陆远抬手示意她噤声。
"我听护士说了,"陆远将钞票塞进她手里,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老茧,"你有个生病的女儿?
巧了,我女儿也喜欢戴纸皇冠。
"他的笑容意味深长,"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走廊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林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陆远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说服陈默搬走,我给你足够的手术费。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腥甜,林夏想起小雨戴着纸皇冠的笑脸,想起陈默举着啤酒瓶时发红的眼睛,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悄然转动,将所有人拖进深不见底的漩涡。
晨光像把生锈的刀,劈开微光巷潮湿的雾气。
林夏顶着黑眼圈推开地下室的门,霉味混着昨夜残留的油烟气扑面而来。
手机屏幕亮起,银行短信显示陆远转来的两万块已经到账,数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像根扎进心口的银针。
"妈妈!
"小雨裹着补丁摞补丁的卡通毛毯,从铺着凉席的地铺上爬起来。
孩子烧还没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却仍举起皱巴巴的画纸,"这是我给你画的星星。
"画纸上歪歪扭扭的黄点周围,用蜡笔涂满了刺眼的黑,林夏蹲下身时,膝盖撞在床边的铁皮盒上——那里面装着零散的硬币,是她偷偷给小雨攒的生日礼物。
拆迁队的喇叭声在巷子口炸响时,林夏正往铝饭盒里装冷掉的米饭。
"各位居民请注意,逾期未签协议者......"机械的女声被电流扭曲,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
她隔着蒙着水雾的玻璃窗,看见陆远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西装笔挺得像是刚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而陈默的小屋前,几个穿反光背心的男人正用红色油漆喷写大大的"拆"字。
"我跟你们拼了!
"陈默的嘶吼穿透晨雾。
林夏冲出门时,正看见老人挥舞着生锈的铁钳,白发在风里乱成枯草。
陆远抬手示意手下停住,皮鞋碾过地上的玻璃碴,发出细碎的脆响:"老先生,何必呢?
"他掏出支票簿,笔尖悬在纸面,"只要你签字,这上面的数字......""滚!
"陈默的铁钳擦着陆远耳畔飞过,砸在轿车引擎盖上,发出沉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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