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映着窗外残破的雨棚,“听说加了植脂末和香精,喝多了伤胃。”
王经理嘴角抽搐。
他当然知道那款打着“非遗”
旗号的速溶茶,正是自己亲手签的批文。
“少废话!”
他挥开茶盏,琥珀色茶汤泼在泛黄的地契上,“要么签字,要么看着挖掘机碾平这片破林子!”
青瓷碎裂声惊动梁上的江屿白。
他握紧鲁班尺从竹梯探身,却被陆昭意一个眼神制止。
她弯腰拾起碎片,指尖被割破也恍若未觉:“既然如此,请诸位尝尝我制的春山茶。”
……茶室忽起异香。
陆昭意从锡罐取出一撮墨绿茶叶,叶片蜷曲如沉睡的青蛇。
沸水注入建盏的刹那,蛇群苏醒般舒展腰肢,竟在茶汤中浮出层层叠叠的翠色山峦。
“这…这是顾氏失传的‘千峰翠’?”
随行的老评茶师倏然起身,眼镜滑到鼻尖,“《茶经》记载此茶需九蒸九晒,你们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王经理突然掐住喉咙。
他面色紫涨地栽倒在地,其余几人接连发出惨叫。
江屿白冲进来时,正看见陆昭意跪坐在满地狼藉中,翡翠茶针抵在王经理颈侧。
“别动。”
她声音依旧轻柔,针尖却精准刺入天突穴,“这茶里被人加了钩吻碱。”
茶针泛起幽绿荧光,顺着经络游走的毒素在皮肤下凸起,如蚯蚓钻入针孔。
王经理呕出黑血,瞳孔逐渐恢复焦距。
众人这才发现,她腕间的沉香木珠不知何时少了一颗。
“茶针检测报告半小时前已传至各位邮箱。”
她起身拭针,发梢沾着冷汗,“针体淬过七叶一枝花的汁液,恰好能解钩吻之毒。”
门外传来掌声。
顾明川斜倚门框,黑西装袖口露出半截银丝藤纹腕带——与陆昭意的茶针如出一辙。
“精彩。”
他拾起滚落脚边的茶针,“只是陆小姐怎么确定,下毒的不是你自己?”
……阳光穿透云层,在两人之间划出泾渭分明的光带。
陆昭意注视着他把玩茶针的姿势,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截银丝——那夜抢救室灯光惨白,父亲指缝间漏出的藤萝纹路,正与顾明川腕带上的别无二致。
“顾总不妨看看监控。”
她点开手机,画面里顾明镜的鎏金指甲正往茶罐撒入粉末,“令妹今早七点擅闯茶仓,碰巧被新装的摄像头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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