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天是专门为我准备的鸿门宴。
听着这些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被揪得生疼。
“我白眼狼?”
“从我毕业在京市上班到现在,总共给家里转了二十多万吧?”
“第一年的工资全部用来给家里添置东西了,一分没剩,还倒欠信用卡几千块。”
“我怕你们顾弟弟,怎么,我不该怕吗?”
“这么多年,你们一碗水端平了吗?”
我开始第一次对他们控诉从小到大我受过的委屈。
他的床永远比我的柔软蓬松,玩具也比我多。
我小时候新年红包必须上交,而他小时候不用。
我小时候没有零花钱,因为学校的零食不健康。
而他每天都有零花钱,因为男孩子肚子饿得快。
奶奶打麻将的时候随手给了五块钱让我们分,告诉我,我两块,他三块。
......一桩桩,一件件。
我还没数落完,已经抽噎得说不出话了。
可是,他们居然在笑。
大伯母咧着大嘴调侃道:“红梅,哈哈,难怪巧巧学习成绩好,原来记忆力这么好!”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她还记得这么清楚。”
“平时不怎么见她开口说话,心思深沉得很呐。”
“这么记仇,以后我可不敢得罪她咯。”
我妈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跟着附和道:“别说你,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她心里藏了这么多事儿。”
“这么点小事都能记到现在,父母的养育之恩她是一点都没放心上。”
“我就说以后肯定靠不上她,你们还不信,非要来劝她。”
“我之前让他嫁给孙家那个独生子,虽说没有多大文化,但是彩礼给得多,以后还能亏待她吗?
她非不听。”
“我也懒得管了,就她这个性子,就算结了婚也过不长久。”
这就是她在我婚前一个月所作的预言。
那天是我第一次,撕心裂肺地呐喊出自己藏了这么多年不敢说的真心话。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我十岁那年,就深谙生存之道。
爸妈带我们划船,船上我妈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张明安,要是咱们都掉水里了,你救谁?”
我举起小手,笑嘻嘻抢答道:“这还不知道,爸爸当然会先救弟弟呀!”
他们没有任何反驳。
看到爸爸欣慰的表情和妈妈满意的笑容,我还立马表现出一副答对了问题傲娇的样子,跟着没心没肺地傻笑。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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