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我抢救病人失败死亡,家属愤怒地将事情曝光在社交媒体上。
在院里的澄清发布会上,我对着话筒声泪俱下地解释,九十度鞠躬的腰肢几乎要折断在台前。
身后的屏幕突然闪出一段视频,与我身形相似的女子语气恶毒:“换一款别的药,医院药物有限,好的药应该留给更值得挽救生命的人。”
死者家属气红了眼,提起口袋里的水果刀就向我扑过来,我身中数刀浑身出血。
看似被停职,只有我知道,我可能再也无法回到我热爱十多年的医学领域了。
万幸的是,我有一群很好的家人。
青梅竹马的老公把我圈在怀里,说可以养我一辈子。
五岁的女儿拉着我的袖子,说不是我的错。
直到今天,我洗澡前误触了录音,恰好录到丈夫与女儿的交流。
稚嫩的童声裹着与年龄不符的阴冷:“爸爸,你都废了这么多精力人工合成了视频,为什么她只是停职了?这样能保证小云阿姨升职吗?”
“女儿,记住,这是你妈妈欠小云阿姨的,要不是当年阿姨的父母不同意婚事,哪里轮得到她?”
“我知道的,父亲,我讨厌她,我要让小云阿姨成为我的母亲!”
“你说好的,一个月后就踢掉江挽念,和云阿姨结婚,我都迫不及待了!”
我听着伤人的录音,勾起嘴角。
1
第二天一大早,女儿用软糯的声音喊我起床。
我看着她充满爱意的眼神,很难与昨天晚上那个言语刻薄的小女孩联系起来。
餐桌上,许宽递来一杯豆浆。
玻璃杯沿还沾着未过滤的豆渣,尽显敷衍。
“小念,今天我特意早起亲自给你打了豆浆,我记得你最爱喝了,快尝尝。”
我放在腿上的手瞬间变得僵硬。
青梅竹马,结婚六年,他都不记得我对豆制品过敏。
爱喝豆浆的,是父女两个心心念念的我的同事顾云。
餐桌上,女儿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妈妈,好久没见小云阿姨了,你能带我去看她吗?”
之前我忙的焦头烂额时,他们硬要来医院的员工楼探班。
而他们总在探望中途匆匆离去。
这段时间是去见谁了,不言而喻。
许宽听完女儿的话立马啧了一声,像是教育一般:“你妈妈现在正在休息,真是不合理的请求,对吧小念?”
平常看见他这么教育孩子,我一定会出声反驳,耐心地拍拍女儿的肩膀,告诉她:“别听你爸的,妈妈带你去。”
但现在父女间一唱一和的演戏,只让我觉得反胃。
我神色淡淡:“没空,不去。”
许宽立马皱起眉:“小念,孩子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你如今思想怎么这么狭隘?还是名校毕业的呢,连孩子都教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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