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

谢谢您，唐律师，我明白了。

我看了看时间，起身说道:我准备去接女儿放学了。

唐律师也站了起来，她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了我一眼。

齐女士，这个点来我这里咨询，之后直接去接女儿放学，您应该是全职妈妈吧?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如果您真的决定要争夺抚养权。

唐律师的声音字字清晰，我还是那句话，最好先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不仅是为了向法官证明您的抚养能力，也是为了您和孩子未来的生活保障。

我沉默了。

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涩得发疼。

多可笑。

我拼尽全力带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倾尽所有养育她长大。

到头来，却连让她继续待在我身边，都需要再次拼尽全力去证明我配。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2

产生离婚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周前，我给女儿准备换洗衣服。

一件浅色的T恤上，一小块暗红色的污渍格外刺眼。

是血。

我心头猛地一跳，抓起衣服仔细看。

女儿从浴室出来，看到我手里的衣服，眼神有些闪躲。

宝贝，这衣服上怎么有血?

她低下头，小声说:没什么妈妈，不小心弄到的。

我太了解她了，这孩子，从小就怕我担心，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转过去，让妈妈看看。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转过身。

我轻轻撩起她的上衣。

倒吸一口凉气。

她光洁的后背上，赫然是几个已经结痂的字，被什么利器划破了皮肉，边缘还泛着红肿。

是贱人两个字。

我的血瞬间涌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

这是谁干的?

我尽量压着火，声音却还是变了调。

女儿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妈妈，不疼了，真的，就是……王皓，他用小刀……

王皓，她同班那个小霸王。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妈妈呢?老师呢?他们不管吗?

女儿摇摇头:他妈妈说，小孩子不懂事，让我别计较。

好一个别计较

我立刻给褚天济打电话，声音都在抖。

褚天济，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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