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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警察和校领导沟通结束,我顺利入学。
这天我把十几年的长发剪成平头,走在校园里被十几个同学拉住道歉。
“昭然你怎么把头发剪了,之前的长头发多好看啊?”
“头发上沾了太多血迹,洗不掉,干脆剪掉了。”
我笑着摸了摸头顶:“而且,我觉得平头没什么不好,至少……个性鲜明。”
不久后他们悉数判刑,我也彻底和父母断绝关系。
他们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求我原谅,就算知道那一切都是余岸宁诬陷我,他们也只是重复那句——
“你一个做姐姐的,让让妹妹怎么了?”
自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倒是程西洲因为被退学,在狱中求了几次想见我,但都被我拒绝了。
这天我和同学下课回宿舍,遇到了等在路边的纪淮野。
他吐着眼圈,吊儿郎当向我挑眉。
同学害怕他想拉我走,我想了想还是走过去,离了五米远。
“我是余昭然。”
我开口。
他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全国谁不知道你是余昭然,监狱里的是余岸宁。”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不熟。”
不远处有老师过来,纪淮野扔掉烟头踩了踩。
抬头时,他的眼神里透着迷茫。
“只是……不知道去哪儿。”
“程西洲帮我和余岸宁私奔的时候,说她想跟我去外地打工,年龄到了就结婚。”
“我以为我真的能和她过一辈子,就偷了我爸爸的钱,给她买了卧铺,我坐硬座,还提前租了个小房子……”
“但最后都是假的,连那个孩子都不是我的。”
他自嘲地叹了口气:“现在我爸要打死我,我哪儿也去不了。”
我抿抿唇,看着教学楼的灯火通明。
“纪淮野你相信吗,我其实死过一次了。”
“就是因为死过一次,才有机会从头再来,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我的意思是……如果穷途末路,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但你才十九岁,你还有希望。”
他依然迷茫,但走前冲我挥挥手,弯腰捡起烟头扔进垃圾桶。
我也走向我的同学,去拥抱我的未来。
不会被人顶替的,只属于我余昭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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