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毕业那段时间,是我最红的时候。
我在一部S+评分的古偶剧里当女主的丫鬟。
那部剧,除去给各方送供奉的钱,我赚了整整20万。
拨通梁昼沉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我说要带他去港城。
在瑰丽的大落地窗前看维多利亚港。
然后狠狠地点一堆外卖,再开瓶酒庆祝。
等我火了,就买套大大大房子。
给他划出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一间琴室。
剩下的都是我的空间。
装修就挑他喜欢的中古风。
要有阳台,料理些花草。
他对猫狗过敏,总说自己觉浅失眠。
那么隔音一定做好,可以多花一点钱。
不能养带毛的动物,就开块地方垒生态鱼池,养几只乌龟。
招财,镇宅。
他在电话那头笑。
照这样讲,仰仗你了,希文。
港城,确实去了。
大学异地恋爱四年,每次相见都要转机转车。
这次相会,显得珍贵无比。
所以记得格外清晰。
我从南,他从北。
除夕夜抵达中环。
只——不——过——
他穿得好隆重。
裁剪得宜的高定风衣,驼绒毛衫搭在臂间,抱着一束精致的插花。
或许这对他来说只是日常。
我已经在娱乐圈边缘滚了两年了。
认得出那些合身又柔软的衣服价值几多,他手里的进口花材又有多昂贵。
潮湿的霓虹灯融化在薄雾里。
绿幽幽地,一方一方,像薄荷酒里的冰块。
我站在红绿灯下等他,笑不出来。
迟来的冲击像一记闷棍,打得我头晕眼花。
就连被他抱住的欢喜,也僵冷到尖锐。
港城之旅照旧进行。
浑浑噩噩的七天里,我摸清了他的家庭。
实在不需要怎么查。
只要问出他父母的姓名,上网一搜。
就能看见各式各样的政商头衔、他家公司以及产业,还有股票的信息。
他是家中独子。
独子。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开明些,允许女孩继承家业。
或许要求高,保底三个男孩以供择优分配。
总之,要有孩子。
但我一个也不想生。
分手的理由自然不是这个。
搞不好,梁昼沉根本没想和我结婚。
扯到生育上,好像我想得格外长远,此生就认定了他。
出于无法言说的自尊、惶恐与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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