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叶被我们踩得沙沙作响;冬天的第一场雪,我们在操场上写下彼此的名字。
有一次我感冒请假,第二天回到教室发现课桌上放着一叠工整的笔记。
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一个丑萌的卡通人物举着"早日康复"的牌子。
我转头看他,他假装专注做题,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随着时间推移,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在微妙地变化着。
以前他会很自然地揉乱我的头发,现在这个动作变得小心翼翼;以前我们打闹时肢体接触很随意,现在却会在不经意碰到时同时缩回手。
毕业季来得猝不及防。
填报志愿那天,我们在学校天台聊到很晚。
他说收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专业方向很合适。
我强装镇定地说恭喜,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其实也不是非去不可..."他欲言又止。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我打断他,"反正现在通讯这么发达。
"离别的日子转眼就到。
机场送行时,他塞给我一个信封:"上了飞机再打开。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我才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是我们去年秋游时的合影,背面写着:"等我回来。
"最初的日子,我们确实像约定那样每天联系。
他会发来校园里松鼠的照片,我会吐槽食堂的新菜品。
十二小时的时差让我们的视频通话总有一方是睡眼惺忪的,但谁都不舍得先挂断。
渐渐地,各自的生活都忙碌起来。
他加入了实验室,我开始实习。
视频通话从每天变成每周,最后变成不定期的留言。
但神奇的是,每次对话都仿佛昨天才见过面一样自然。
那年冬天特别冷。
有天深夜我接到他的电话,声音沙哑地说他休学回国了。
第二天见到他时,我几乎认不出来。
他瘦了很多,眼睛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没说具体原因,只是问能不能陪他走走。
我们去了以前常去的公园,长椅上的油漆已经斑驳。
整个下午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湖面上的冰慢慢融化。
临走时他突然说:"谢谢你还在。
"路灯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后来我才知道,他父亲突发疾病,他是回来处理家事的。
那段时间我经常去看他,有时带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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