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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茸:"最鲜的要生吃。

""为啥没有传说中的红伞伞?

"陆明故意大声问。

老木的指节在桌沿一磕:"红伞骨是药,不是吃食。

"说完便去厨房拿蘸料。

周茉忽然压低声音:"墙上……"我抬头看去,原本空白的木墙不知何时多了道水痕,蜿蜒如蛇,正缓慢渗出细密水珠。

水珠坠到半空,竟诡异地横向移动,最终落在陆明的汤碗里。

"别喝了!

"我按住他手腕,他却掰开我的手:"雨季木头发潮而已,你们城里人就是——"话音戛然而止。

陆明的瞳孔猛地收缩,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顺着他视线看去,沸腾的辣油中,一块见手青的切面正渗出幽蓝色汁液,像静脉注射后的淤血。

三、第一夜凌晨三点,我被剁击声惊醒。

"笃、笃、笃……"声音从楼下厨房传来,节奏精准得像在分尸。

摸出手机一看,日历显示今日是农历七月十四。

想起守则里的警告,我开始默数。

……五、六、七。

没有停。

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最后一声"咚"地劈进骨头里。

我蜷在被子里默念补充条例的第二条,却发现记忆像被挖空的树干——那句口诀是什么?

傩婆婆不吃……不吃什么?

冷汗浸透睡衣时,走廊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门缝下渗入一道红光。

屏息从锁孔望出去,只见老木擎着那把红纸伞站在楼梯口,伞面滴下的不是雨,而是粘稠的暗红液体。

他面前跪着个穿彝裙的佝偻背影,枯枝似的手正往陶罐里塞什么东西。

"傩婆婆要看新鲜货。

"老木的嗓音像被菌丝黏住般含混。

彝裙老妇缓缓回头。

她脸上覆着层半透明的菌膜,褶皱间嵌着七八颗眼球,最下方那对分明是陆明的琥珀色瞳孔。

我跌坐在地时,手机突然震动。

周茉发来一张照片:一楼厨房的窗玻璃上,陆明正把脸贴在雾气蒙蒙的玻璃上,嘴角咧到耳根——可他三小时前明明说要去后山找信号。

2:暴雨持续了整夜。

清晨,我拖着昏沉的脑袋推开窗,湿气混着腐木味扑面而来。

庭院里,老木正弯腰在西墙角的白陶罐前摆弄什么,油纸伞倒扣在一旁,伞面上沾满暗褐色的泥浆。

“陆明回来了吗?”

周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昨晚她发完那张诡异的照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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