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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段先生,婚礼上来了这么多合作伙伴,您就算不在乎林总对您的付出,也得顾及一下场合啊。”
林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直直地盯着我,见我没有退让的意思,沉声说道:
“段逸,分手是不可能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今天来的人太多了,我会找个理由解释,魏禹程也会帮你把婚礼办完,你回家冷静冷静,别再闹脾气了。”
说完,她挽上魏禹程的胳膊,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去给宾客敬酒。
我看着婚礼上那些我亲手操办的细节,我置办的一切,苦笑一声,转身走向了后台。
在后台,伴郎张耀慌慌张张地朝我走来。
“到送戒指的环节了?”
他问道。
我扯下胸花扔进垃圾桶:“不用了,送我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张耀得知一切后,气得要掉头回去砸场子。
我拦住了他。
十年的感情,我还想体面地结束。
张耀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握得咯咯响:“林舒当年是怎么说的?说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现在倒好,带着野男人在婚礼上羞辱你,她迟早要遭报应!”
这句话像刀一样扎进我心里,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我死死咬住嘴唇,脸色惨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个孤儿,林舒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十八岁那年我们在一起,她捧着我的脸说:“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她说她的公司刚起步,不能在这个时候结婚,求我再等等她,她一定会尽快搞好事业,和我结婚。
二十五岁,她事业有成,向我求婚,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段逸,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和我结婚好吗?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过苦日子了。”
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可如今,我穿着新郎礼服,刚刚为她的父亲捐了肾,却悲凉地走在寒风中,独自离场。
那些甜蜜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毒药,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
但现在的我却异常冷静。
我知道,我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家,我强迫自己躺下休息。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轻轻揪住了我的耳朵,还不时地往里吹气。
睁开眼,就看见醉酒的林舒躺在身旁,拿着棉花棒,像往常一样,轻柔地给我掏耳朵。
见我醒了,她满脸愧疚地来到我身边,俯下身在我耳边低声道歉。
“老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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