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陆靳言的母亲看着我们，脸色阴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吐火。

我看你真是疯了，她会害你！

她怒道。

陆靳言却握着我手，眼神沉稳。

妈，我已经疯了。

我疯了半年，你不是早该看出来

我一个不眠不休压制自己的人，你觉得还能正常多久

她不来，我真的会剁了自己尾巴。

现在她来了，我命才算活回来了。

他母亲脸色一僵。

我却红了眼眶，紧紧抓着他的手。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向她，声音不稳。

我承认我是江家人，但我从来没做过那些事。

我十八岁前连江家祠堂都没进过。

他们的血债，我替不了。

但我爱他，是我自己的选择。

陆靳言偏头看我，眼里是一种熬到极致的温柔。

你爱我

他低声问。

我点头。

爱得不后悔

哪怕我是龙，哪怕我有獠牙尾巴，你还是你家的敌人

我不后悔。

我说：我怕你断尾巴，不怕你缠我腰。

他愣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

好。

那今天我就不忍了。

他转身看向母亲：妈，你管我半生，剩下半生，别管了。

她是我老婆，是我命，是我疯得最值得的原因。

她要是走了，我尾巴就用来缠绞架。

他母亲怔住，抬手想说什么，却最终叹了口气。

你赢了。

她喃喃。

但别后悔。

我只怕你以后......控制不住。

妈。

陆靳言低声说。

我已经控制够久了，我只想放肆一次，跟她一起疯到底。

话落，他牵起我，带我走出疗养院。

夜风很凉，星光也冷，但他的手温热又牢牢握紧我。

我们没回家，而是去了城郊那套没住过的新房。

他说这里没人打扰。

我点头。

他低头看我，声音缓下来：我可以......现在标记你吗

我知道他问这句，是把我当命了。

我踮起脚，主动亲他一下。

可以，但要缠紧点。

缠得我一辈子都跑不了。

话音刚落，一条熟悉又火热的尾巴缠住我腰，直接把我卷进他怀里。

他低低笑了，獠牙顶着唇角，眼神又疯又软：

江柠，我真要咬你了。

咬吧。

我喘着气。

别忍了。

龙不吃人，龙只咬老婆。

下一秒，獠牙落在我肩上，轻轻一咬，血气与甜味交织。

他低声呢喃：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标记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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