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回应他的要求。

在那一瞬间，他的形象与那个士兵莫名重合在了一起。

是我的错。

34

你跪在那个不成形的土坑面前，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你脑海中一遍又一遍被拎出来复盘，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然后伸展出无数种另外可能的结局。

我不应该侥幸的，我应该立刻拉着你走的。

他都已经跟我说得那么明白了，路引都已经递到我手里了，为什么我当时不再坚持一下?

我应该把你们全都拖走的，我有那么多理由，为什么非要说在这城里可以找到事做?

在哪里不能找?在哪里不能活?

我为什么当时要答应啊，我为什么要默许啊，我就应该马上把你们都叫走的。

你看向少年，执着地向他追要一个答案。

但少年怎么回答你不在意，他回不回答你也不在意。

你很清楚，是你推动了这一切的发生。

你才是最大的凶手。

无关其他。

你的语速越来越快，你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少年似乎在说些什么，但你听不到，也不想听。

你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模糊而又迅速，你只感觉自己什么都抓不住，只能凭着那一口气拼命地发泄。

而你甚至不明白你到底在发泄着什么。

在一片混乱之际，你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扇得你头不受控制地歪去了一边。

耳内巨大的嗡鸣似乎叫醒了你混乱而混沌的大脑，你终于停止了单方面无意义的输出，少年的声音也重新钻入了你的意识。

你听到他在叫你的名字。

陆挽朝。

陆挽朝。

陆挽朝。

他的声音很急，带着一股受伤过后压制不住的虚弱。

他弹出手臂，压着你的肩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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