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看到伤痕累累的我回来后,一向慈善温和的宁别久夫妇把着牢门不带重复地骂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我们未被关押在一起,他们只能看着我疼得直冒冷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特别是看到我面上的伤口后,二人攥着牢门的手青筋毕现。
这倒真应了宁缃结局之一的毁容。
我没事的,一切都好。
我的重音在好字上落下,宁别久心领神会。
话说是这么说,但面上的伤疤依旧火辣辣的疼。
刚开始还有太医来帮忙诊治,到后来也来得渐渐少了,我和宁别久夫妇为了方便看管也被关押到了一处,这一切种种仿佛是在侧面告诉我们,外头几方势力斗得有多厉害。
半个月又或者是一个月,我也记不清被关了有多久,面上的伤疤结痂又脱落,如此一遭后,昭狱里终于来了三位熟人。
不同于以往的一身灰袍,宁别椿这次选了宁别久最爱的红色,但宁别久觉得招摇便不常穿,只将其融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中,我那副杜鹃花耳坠便是其中之一。
但素来似平静湖面的一人,忽着潋滟之色,让人称奇的同时也倍感不适。
宁别椿的目光死死黏在宁别久身上,像是一种焦灼的渴望:听说山水屏风已毁,那不知兄长如今是否此心仍如当年?
宁别久懒得看宁别椿一眼,手却紧攥着衣角:我心至死不改,若有什么变化,就是从你想害缃儿开始,我与你,便是不死不休。
宁别椿身后的宁世鲲先跳了脚,平时在我面前张狂又变态的模样,此刻尽数变成了单纯想为父亲出头的冲动:你在瞎说道什么,信不信我立刻下令,宁缃现在就能死
小辈的架自然得小辈来吵,我捂着面上的伤口正要反唇相讥时,一巴掌重重甩到了宁世鲲脸上,生生让他避之不及跌倒在地,图南赶忙去扶。
宁别椿放下手,淡笑道:说了你总是不听,要喊大伯。
大……大伯。
这样才对。
宁别椿心满意足地望向宁别久:天下如今已唾手可得,虽然兄长与我一时分道,但我终究是念着兄长的好,想一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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