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隐隐传来马路上汽车的声音,些微嘈杂,她起身关上窗户,歪头用风扇吹头发,眼睛则盯着月光下桌头泛黄的相框,里头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抱在一起仿佛用哥俩好粘胶粘过似的,同穿着五块钱的机器猫汗衫,缺牙漏齿十分开心。
看着看着,忽觉时光如梭,没想到自己和潘励认识居然这么多年了。
樊星妈柳梦美和潘励妈方恬是闺蜜,前后脚结婚,前后脚怀孕,同样前后脚生孩子,这导致樊星和潘励高中一个班,初中一个班,小学也是一个班,包括幼儿园都是同一天上的,当时她哭鼻子还被潘励笑了好几天。
就算她翻到牙牙学语的婴儿期,也依旧有潘励的存在,似乎打从出生起,这家伙就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
如同那个相框,陈旧泛黄,静静积累着岁月。
一转眼,二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
真快啊。
她低声呢喃。
头发干了一半,她换了个姿势吹另一边,思绪继续游走……
她们住的这院子是江城钢厂部分老员工九十年代集资建的。
那时候地皮贱,位置偏,钢厂地方大,地皮几乎没要钱,前后两栋双单元楼,上下各四十户,可着劲往大了做,每户一百二十平方,外带底下的大院子,热热闹闹,鸡飞狗跳,她和潘励的童年少年青年都是在这院里度过。
3
当年住着都嫌离市区远,搭车购物不方便,谁能想到二十年后成了新开发区中心地段呢?
叔叔阿姨,你们家这房子如今市价接近四百万呢。
樊星突然想起饭桌上瞿薇说的话。
当时方姨惊讶了一声:这么高了?
当然,我舅舅在商行工作,管控的就是发展投资这一块,手上的数据也是第一手的,这么说吧,照新区这发展趋势,明后年估计就得这个数了。
瞿薇伸出做了法式柔光美甲的纤细五指摇了摇。
哇。
连潘奶奶也惊讶了。
樊星看了眼潘励,潘励只是笑笑,给他奶奶和老妈各夹了个鸡翅:听听就算了,咱家住的好好的,又不可能卖。
再说了,卖了不还得花钱再买么?一出一进,多了点钱,却少了咱家老房子的感情和味道。
边说边自然的把大鸡腿夹给了樊星。
樊星在瞿薇微闪的目光下悲哀的接受了大鸡腿——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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