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锁死地堡的减压舱门，转动红色手轮启动密闭程序。
气压阀发出嘶鸣，过滤系统开始高速运转。
监控屏幕上，外界的实时画面令人毛骨悚然——树木正在结晶化，几只变异的乌鸦正在啄食一具还在抽搐的尸体，它们的喙部泛着手术刀般的冷光。
……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声在地堡深处回荡。
林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最后一箱5.8mm步枪子弹码进武器库。
架子上整齐分类的枪械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三把95式自动步枪，两把92式手枪，还有昨天刚搞到的88式狙击步枪。
"该去搞辆像样的车了。
"林默对着空荡荡的地堡自言自语。
过去一个月，他靠着那辆皮卡运回十五吨物资，但昨天在城南搜索时，皮卡被一群变异野狗围攻，后轮胎被那些畜生金属化的利爪撕成了碎片。
墙上的手绘地图标记着方圆二十公里内所有重要地点。
林默的食指停在城西开发区——那里有个被红圈标注的特警训练基地。
据他一周前用无人机观察，基地外围游荡着几个变异体，但主建筑似乎完好无损。
"赌一把。
"林默往战术背包里塞了四个弹匣，想了想又加上两枚震撼弹。
自从三天前在收音机里听到最后一条政府广播后，他知道这世界不会再有任何正规救援了。
黎明前的空气里飘着银色尘埃。
林默戴着改良过的防毒面具——他在普通面具内层加了从实验室抢来的纳米过滤膜。
摩托车大灯照亮的路面上，不时能看到闪着金属光泽的动物骸骨。
拐过最后一个弯道时，远处特警基地的轮廓赫然出现。
基地大门虚掩着，岗亭玻璃上溅满褐色血迹。
林默熄火下车，步枪抵肩，缓步靠近。
他的靴子踩到什么硬物，低头看见半截警用甩棍，上面覆着一层类似锈迹的红色结晶。
"操..."主楼走廊里的景象让林默胃部抽搐。
六具穿着特警制服的尸体以战斗队形倒在血泊中，最前面那个还保持着跪姿射击姿势。
他们的防暴头盔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撕裂，露出的面部组织已经金属化，像拙劣的锡制雕塑。
装备库的电子锁还在运作，但备用电源撑不了多久。
林默用从尸体上找到的门禁卡刷开最后一扇防爆门时，呼吸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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