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瞬间浮现出段清贯的脸。

永远都是带着笑，来到家里永远都抢着做饭洗碗。

我实在无法将他和芽芽描述的那个凶残的人联想到一起。

我塞了一个娃娃到芽芽身前。

将她安抚好后，转身出了门。

不论芽芽说的是真是假，我今天必须去一探究竟。

花了十五分钟走到女儿家门前，插上事先准备好的备用钥匙。

门打开的一瞬间。

一个花瓶径直朝着玄关砸了过来。

碎片溅了满地。

我颤抖着身体，一点点朝两人看了过去。

此时的女儿跌坐在地上，苍白凌乱。

段清贯一手抓住她的衣领，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我喉咙发紧，胸腔像被重物狠狠压住。

每走一步，双腿都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段清贯，你都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段清贯冷笑了一声，随即松开女儿，不悦地扯了扯身前的领带。

被发现了呢。

2

每朝前走一步，我心底的寒意就更深一分。

明明是大冬天，女儿却只穿着内衣。

两只手臂上伤痕累累。

难怪我触碰到她手臂时，她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段清贯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死老太婆，这都要怪你，你那么多退休金不给我，难道还想留着带进棺材吗?

女儿满脸都是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你就当没看到，快回去吧。

可身为一个母亲，又怎么能在看到这幕后视若无睹呢?

我走过去，扶住女儿:跟妈回家，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

和我想象中不同，女儿摇着头，一脸绝望地看着我:

妈，不行的，我不能跟你走。

愤怒几乎要烧毁我的理智，我冲到段清贯面前，用尽全力甩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对自己的妻子做出这种事，你会遭报应的

段清贯捂着脸，笑了。

你打我?没事，我会从你女儿身上讨回来。

我被段清贯这副厚颜无耻的模样惊得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就在我再一次扬起手的时候，女儿突然大喊:

妈，不要

我朝着她看过去，脸上满是惊愕。

女儿痛苦地低下头。

他会打芽芽的，上个月他把芽芽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妈，我不能离婚，他真的会对芽芽动手的，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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