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满整个电梯间的巨型泰迪熊，胸前别着她设计的胸针；有时是暴雨夜突然出现在楼下的迈巴赫，后备箱堆满她最爱的栗子蛋糕；甚至在珠宝协会的评选现场，本该匿名的评委席突然亮起傅氏集团的logo，她那套以敦煌飞天为灵感的首饰，就这样毫无悬念地拿下金奖。
"傅总真是大手笔。
"林知夏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庆功宴上拦住苏晚意，指尖划过她颈间的参赛作品，"不过苏设计师该不会真以为，仅凭这些花架子就能站稳脚跟？
"她突然凑近，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混着恶意扑面而来，"你以为是谁在你母亲化疗期间，偷偷停掉了进口药？
"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匕首，让苏晚意的世界瞬间倾斜。
她发疯般冲出宴会厅，却在消防通道撞见倚着墙抽烟的傅沉舟。
火星明灭间，他的侧脸忽明忽暗，西装领口的暗纹与三年前分手时穿的那件如出一辙。
"所以都是你？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响，"当年的分手，母亲的医药费，还有现在这些..."喉间泛起铁锈味，她想起深夜接到的催款电话，想起化疗室里母亲日渐消瘦的脸，"你觉得用这些就能弥补？
"傅沉舟突然将她抵在防火门上，金属门牌硌得她后背生疼。
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你以为我在国外的三年在做什么？
"他扯开领带，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蜿蜒如蛇，"这是我爸找人打的，就因为我偷偷往国内寄钱。
"苏晚意的瞳孔猛地收缩。
记忆里傅沉舟总穿着高领毛衣，哪怕在盛夏也不肯换短袖。
此刻他眼底血丝密布，声音却温柔得可怕："每个月十五号凌晨三点，我都会盯着转账记录发呆。
你知道伦敦的凌晨三点，天有多黑吗？
"他的拇指抚过她眼下的青影，突然自嘲地笑了："其实你说对了，我就是在赎罪。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傅沉舟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苏晚意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林知夏。
"她刚给我发了段视频。
"傅沉舟喉结滚动，握住她的手突然收紧，"关于你父亲...还有当年那场车祸。
"防火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某种狩猎者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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