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冢?
他们甚至没注意到,方才砍落的青铜剑上,饕餮纹正在偷吃剑身的锈迹。
甬道尽头传来锁链拖曳声。
我摘下挂在承尘的青铜面具,玄铁冷意沁入眉骨。
二十年了,自从师父把我封进这具寒玉棺,每逢朔月,守墓人血脉里的诅咒就会让全身经络结满冰霜。
除了今夜。
指尖抚过面具内侧新添的刻痕——那是今晨用盗墓贼的椎骨磨的。
卦象显示,荧惑守心的异象将现,而镇在璇玑位的玉璧,刚刚裂了道缝。
脚步声在十丈外停住。
"出来吧。
"我对着空气轻笑,"从离位走到坎位用了三十七步,阁下莫不是来观星台数地砖的?
"暗处传来衣袂翻飞的响动。
来人锦衣染血,腰间悬着的玄铁令牌却纤尘不染。
当他举起那枚裂开的玉蝉时,我面具下的笑容终于凝固——那蝉翼纹路,分明是师父独创的璇玑锁解法。
"亥水西流..."他嗓音沙哑得像被火燎过,"姑娘可知这句话的后半截?
"我袖中银丝已缠上他命门,却在听见下一句时骤然绷紧。
"天棺倒悬处,故人踏月归。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镇在四方位的兽首铜灯齐齐喷出青焰。
我看着他被火光映亮的侧脸,终于明白师父临终前为何要我剜去左眼——这张脸,与我铜镜中的模样有七分相似。
子时的更漏在此裂。
刻炸他背后的石壁渗出黑血,那些我亲手刻下的镇煞符正在急速褪色。
当第一具血尸破土而出时,我终于看清他掌心亮起的图腾——不是钦天监的二十八宿,而是本该绝迹的鬼谷纵橫印。
第二章血罗刹青铜樽里的血酒沸腾起来,蒸出腥甜的雾。
楚无咎的纵橫印灼穿掌心皮肉,在血尸额间烙出焦黑的卦象。
那具爬满尸蚕的躯体瞬间僵直,我趁机甩出袖中银丝,蛛网般缠住它脖颈——却听见金石相击之声。
"这是偃甲!
"银丝应声而断的瞬间,楚无咎扯着我扑向震宫方位。
原先站立处的地砖翻起獠牙,咬住血尸半截身子。
齿轮转动的轰鸣声中,整座地宫开始颠倒旋转。
我反手将青铜面具按在他脸上,冰凉玄铁霎时沁出霜纹。
二十年前师父封棺时下的禁制在血脉里苏醒,经络间游走的寒气凝成冰针,将翻涌的气血压回丹田。
"东南巽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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