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倒映着她微微蹙起的眉。
邮件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忽然想起陆明远说的"诗是灵魂独白",此刻,她与林深,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正借着文字的桥梁,在诗歌的宇宙里悄然相遇。
清晨六点的闹钟还未响起,苏棠就被手机震动惊醒。
屏幕亮起时,她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是林深的邮件,标题写着"关于《城市候鸟》第三小节的修改想法"。
窗外的月光还未完全褪去,她裹着毛毯蜷在书桌前,看着对方逐句拆解意象的分析,笔尖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
这样的深夜交流,在入职后的第二周成了常态。
苏棠习惯在午休时把自己锁进茶水间,捧着保温杯反复琢磨林深邮件里那些灵光乍现的比喻;而对方似乎总在凌晨三点准时回复,文字里带着未眠者特有的清醒与热烈。
当她提出将《城市候鸟》里"绿洲"改为"萤火"时,林深立刻回信:"就像在黑夜中为迷途者点一盏灯,这个意象让孤独有了温度!
"键盘敲击声开始染上诗歌的韵律。
苏棠在审稿时不再只是机械地批注,她会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注每首诗的闪光点,在退稿信里附上自己对诗歌潜力的解读。
某个加班的傍晚,当她正对着新人作品里一句"路灯吞下影子的模样像极了童年走失的气球"出神时,陆明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小林推荐的《雨夜独白》,你改的那处韵脚调整,让整首诗的呼吸都变了。
"主编的认可让苏棠的耳尖发烫。
陆明远却没有离开,反而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台灯的光晕在他翻卷的书页上跳跃:"上周诗歌协会的老前辈私下问我,墨韵是不是来了个会和诗句较劲的姑娘。
不过......"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前天周薇来谈合作项目,提到新人板块时,特意说我们最近的选稿太理想化。
"苏棠握着红笔的手顿住。
茶水间飘来的咖啡香里,陆明远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雨声:"下个月的诗歌交流会,你代表编辑部去参加吧。
记得把林深那几首新作做成特辑——有时候,最锋利的回应,是让作品自己说话。
"散会后,苏棠在工位上反复摩挲邀请函。
玻璃幕墙上的霓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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