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属于苏清漪的微笑弧度,不敢有丝毫偏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凹痕,疼痛是唯一能证明我还是“我”
的东西。
我调动起所有模仿的本能,努力让眼底氤氲出一点他要求的、属于苏清漪的、那种不谙世事的光亮。
“嗯。”
他鼻腔里哼出一个单调的音节,算是勉强认可。
那冰冷的手指终于撤离,残留的触感却像烙印一样灼烧着皮肤。
他不再看我,转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背影挺拔而疏离,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在他脚下铺陈开,却照不进他丝毫暖意。
“下周五的慈善晚宴,礼服会送来。
记住你的身份,江晚。”
“江晚”
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刻意的、提醒般的生疏。
这个名字,在这个地方,早已是一个被遗忘的代号。
他叫我“清漪”
,或者,更多的时候,什么也不叫。
“知道了。”
我的声音放得轻软,尾音带着苏清漪特有的、一点点娇憨的上扬。
这是无数个日夜对着录音带反复练习的结果。
他不再回应,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那片冰冷的光海。
巨大的卧室里,只剩下昂贵的古董座钟指针走动时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嗒…嗒…”
声,精确地切割着每一秒凝固的空气。
---2.白裙幽灵那件礼服,果然如期而至。
纯白色的绸缎,如同凝固的月光,触手冰凉丝滑。
剪裁是极致简洁的希腊式斜肩,一侧肩膀完全裸露,另一侧则以细密的褶皱温柔堆叠,垂坠感极佳,行走间如流云浮动。
它完美得无可挑剔,也昂贵得令人咋舌。
更完美的是,它完全复刻了苏清漪在傅承屿书房那张巨大油画里的装束。
画中的苏清漪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裙,赤足站在一片开满白色小花的草地上,笑容天真得不染尘埃,阳光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我穿上它,站在穿衣镜前。
镜中人影纤秾合度,白裙圣洁,妆容精致无瑕,连嘴角那抹微笑都经过无数次校准。
然而,镜面深处,却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映不出灵魂的模样。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着冰冷的镜面,触碰着那个被精心打造出来的“苏清漪”
的影子。
指尖的微凉顺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心脏。
“江小姐,傅先生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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