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在上周三第一次注意到楼下新搬来的住户。

那天加班到凌晨一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楼时，听见地下车库里传来有规律的"嚓嚓"声。

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像是某种金属在反复摩擦。

出于好奇，我顺着声音找过去。

在车库最角落的一个停车位上，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正坐在小板凳上磨刀。

是的，磨刀。

他面前摆着一块磨刀石，手里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镰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老人磨得很专注，甚至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清了清嗓子，他这才抬起头来。

"小伙子，这么晚才回来啊。

"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点点头，眼睛却盯着他手里的镰刀。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农用镰刀——它更修长，更优雅，刀刃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弧度。

"这是......"我指了指他手中的家伙。

"哦，老伙计了。

"老人爱惜地摸了摸刀刃，"跟了我大半辈子，得经常保养。

"他说话时，车库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我后背莫名发凉，匆匆道别后就上楼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能听见他在深夜磨刀的声音。

有时是从车库传来，有时是从他家的阳台。

那把镰刀似乎永远磨不完。

周六上午，我在电梯里碰到了物业经理老张。

"楼下新搬来的那位老先生，什么来头？

"我装作随意地问道。

老张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那位啊，听说是主动退休的镰刀部员工。

""镰刀部？

"我一头雾水，"什么单位还有这种部门？

"老张神秘地笑了笑，没再多说。

直到电梯到达一楼，他才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反正他证件齐全，我们物业也不好过问太多。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我站在一片麦田中，远处一个黑影挥舞着镰刀在收割。

不是麦子。

是人。

周日早晨我是被头痛醒的。

一量体温，39度。

高烧来得毫无预兆。

我强撑着吃了退烧药，但体温一直没降下来。

整个人像是被塞进了蒸笼，意识模糊不清。

傍晚时分，我听见门外有动静。

沙沙的声音，像是某种布料在摩擦地面。

接着是老人的嘀咕声："这届年轻人...都不给老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