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也没有……死亡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冰冷绝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
我猛地坐起身,动作牵扯到并不存在的伤口,带来一阵幻痛般的晕眩。
我大口喘息着,手指死死抓住身下冰凉丝滑的被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不是医院!
目光急切地扫过房间。
熟悉的巨大落地窗外,是沈家老宅精心打理、绿意葱茏的庭院。
梳妆台上,静静躺着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了它,手指颤抖着点亮屏幕。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
我死死盯着那串数字,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奔涌起来,在血管里发出巨大的轰鸣,冲击着我的耳膜。
一年前!
我回来了。
回到了那场精心策划、最终将我碾碎在车轮之下的“意外”
发生前的一年!
巨大的、几乎要将胸腔撕裂的狂喜猛地攫住了我,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足以焚烧理智的恨意!
沈澈!
林晚晴!
这两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舌尖,也刻在我的灵魂深处。
一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个是我父亲续弦的“后妈”
。
他们曾是我在这个冰冷豪门里仅存不多的、愿意付出信任的“家人”
。
而他们回报我的,是联手将我推入地狱!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苍白、还带着几分未褪尽青涩的脸,嘴角一点点勾起,弧度冰冷而锋利,像淬了毒的刀锋。
这一次,猎人,该换人了。
***“小澈,昨晚又熬夜看项目书了?
黑眼圈这么重。”
早餐桌上,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像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滑过清晨微凉的空气。
我伸出手,用干净的骨瓷勺,将一小碟色泽诱人、点缀着新鲜蓝莓的精致松饼,轻轻推到坐在我对面的沈澈面前。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沈澈握着银质刀叉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紧,指节泛出一点白。
他低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那张继承了林晚晴精致轮廓的年轻脸庞上,只有一片近乎麻木的平静。
“嗯,有点复杂。”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熬夜后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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