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黎初缓缓抬头，看进他的眼：“她说……谢谢我替她活着。”

气氛突然凝固。

沈砚沉默片刻，起身在病历表上写字，字迹清晰刚劲，像极了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你最近情绪不稳定，我会调整药物。”

“那个女孩……”

她终于忍不住，“是谁？”

他停下笔。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半晌，他开口：“你不需要知道。”

“可她总在梦里……”

黎初的声音哽住，“她甚至会哭，会笑，还问我喜欢吃什么……就像、就像她的情绪和记忆都留在了这颗心里。”

沈砚忽地抬头，眼里带着极深的情绪：“你信这些？”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颗心，有太多不是她的记忆。

她甚至开始害怕闭上眼。

“黎初。”

他叫她的名字，第一次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语气。

她抬眼。

“你能活下来，不是奇迹，是有人……死了。”

他语气太平静，却让她全身一颤。

“你欠她一命。”

他继续，“所以，别玷污她的心。”

“她到底是谁？”

她几经哭出来。

“你最好永远别知道。”

沈砚说完，转身离开，带着一丝冷气。

门关上的瞬间，她胸口那颗心跳猛地剧痛了一下。

——不是她自己的心脏。

——不是她该拥有的生命。

可她想知道，那女孩是谁。

为什么她总会梦见她？

又为什么……她每一次梦见那个女孩时，沈砚都会在第二天避开她的眼神？

那晚之后，她开始刻意压抑情绪，不再问，不再激动，甚至连梦境也学着淡忘。

可她越是克制，那颗心越躁动不安。

有一次例行检查时，沈砚亲自来给她听诊。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她整个人一抖。

心率再次飙升。

监护仪像神经质一般刺耳尖鸣——沈砚手中的听诊器轻轻一顿，目光一寸寸落到她脸上。

“黎初。”

他缓缓开口，眼神却像冰封的湖，“我不是你的谁。”

她眼眶发热：“我知道。”

他低声嘲讽：“你知道？

你五年前说分手，说得多干脆。”

她咬住下唇，唇色被咬得苍白。

他低头，嗓音沉沉：“这颗心属于她。

不是你。

别以为你做了个梦，就能置换记忆，把自己变成她。”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连呼吸都忍着痛，“你配不上她。”

门再次关上。

黎初咬住枕头，任由眼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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