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扭曲变形。
就在这时,两道利剑般的白光劈开雨幕,由远及近,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雨水在漆黑锃亮的车身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是辆线条冷硬流畅的黑色宾利。
车窗无声地降下。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幽微的荧光,勾勒出一个男人侧脸的轮廓。
鼻梁很高,下颌线绷得极紧,像刀锋裁过。
他的目光穿透冰冷的雨丝,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并不热切,甚至带着一种审视的漠然,像在评估一件意外出现在路边的、被雨淋湿的瓷器,判断它是否还有价值。
时间在滂沱大雨中仿佛凝固了几秒。
沈微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着摇摇欲坠的体面,尽管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狼狈得像个弃儿。
她迎上那道目光,不闪不避。
“需要帮忙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穿透嘈杂的雨声,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没什么温度,却奇异地压过了周遭的一切喧嚣。
沈微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她看着车窗里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睛,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座灯火辉煌却冰冷刺骨的牢笼。
母亲临终前绝望的眼神和那句“守住玉坠”
的遗言,在脑海中轰然炸响。
寒意顺着湿透的脊椎往上爬,几乎要冻僵她的思维。
求生的本能,或者说,守护那唯一念想的执念,压倒了一切。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却异常清晰:“有。”
车门锁“咔哒”
一声轻响,在雨声中微不可闻,却像命运的齿轮咬合转动。
契约的囚笼“所以,”
沈微放下手中薄薄的骨瓷杯,杯底与描金托盘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在这间过分安静、过分奢华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向书桌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傅先生的意思是,你需要一位名义上的妻子,应对家族的压力,以及…一些必要的场合。
而我,恰好需要傅家的权势,作为庇护,保住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在深色胡桃木书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无法驱散傅临洲周身那股沉凝的气息。
他靠在高背椅里,姿态是放松的,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光滑的桌面,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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