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划过某页折角,那里贴着片压干的蕨类叶子,"她说狐狸属生灵精怪,去年冬天还救过只断腿的白鹭呢。
"话音未落,树林深处突然传来几声细碎的响动,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暮色浓荫里闪过道火红的毛影,狐狸竟拖着蓬松的尾巴站在不远处,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亮得惊人。
它歪着头打量她们片刻,忽然用鼻尖拱开脚边一丛野薄荷,露出底下几枚紫黑色的野莓。
闺蜜猛地抓住羽莹的手:"你看它爪子!
"只见狐狸左前爪缠着圈淡绿色的草茎,正是刚才撒在坑里的草药粉末凝结的痕迹。
更奇的是,它朝两人轻轻甩了甩尾巴,竟用爪子扒拉着野莓往她们这边推,湿漉漉的鼻尖在泥土上画出弯弯曲曲的痕迹。
"这是在报恩吗?
"羽莹的声音带着颤音。
狐狸似乎听懂了,喉咙里发出"咕噜"的轻响,突然转身窜进更深的灌木丛,只留下几瓣飘落的野蔷薇。
闺蜜翻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用炭笔写的小字:"戊申日,雨霁,救赤狐于青溪渡,赠野莓三枚,其目若琥珀。
"夜风掀起两人的发梢,羽莹这才发现布包上不知何时系了根火红的狐毛,在暮色里像段燃烧的晚霞。
远处钟楼敲响八点的钟声,闺蜜突然拽着她往公园出口跑:"快走!
我妈炖了鱼腥草排骨汤,说要给你补补气血——对了,她还让我问你,明天想不想去后山认草药?
"雨洼里倒映着初升的月牙,两个女孩的脚步声惊起几只夜鹭。
转角处的老槐树下,一团火红的影子晃了晃,琥珀色的眼睛在树叶间忽明忽暗,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路灯尽头,才悄无声息地钻进开满野菊的土坡里,留下一串沾着草药香的爪印,在月光下渐渐被新长出的苔藓覆盖。
羽莹攥着那根火红狐毛跟闺蜜跑出公园,路灯在雨洼里碎成金箔。
刚拐过巷口就撞见辆墨绿色的老式二八自行车停在馄饨摊旁,车篮里歪着个竹编药篓,篓沿还沾着新鲜的泥渍——正是闺蜜妈妈常用的那辆。
"快过来喝碗热汤。
"穿靛蓝围裙的妇人从煤炉后探出身,鬓角的银发沾着草屑。
她揭开砂锅时腾起股混着鱼腥草和当归的热气,汤面上浮着几粒艳红的枸杞。
羽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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