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才是真厉害!
那身手,啧啧,咱南洼湖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人物了!”
她的赞美真诚而热烈,在湖面上荡开。
然而,“春玲是谁?
哪来的?
谁家的姑娘?”
——这样的疑问如同投入静水的石子,在人群中迅速扩散、盘旋,嗡嗡作响。
没人能回答。
春玲这个名字,连同她那惊艳的夺冠和诡异的消失,像一枚无形的楔子,深深钉入了南洼湖这个夜晚的记忆,也牢牢钉在了我的心头。
一个念头顽固地盘踞着:找到她。
这念头像水草,缠住了我思维的脚踝。
第二章这念想像藤蔓缠绕,越收越紧。
一个多星期后的周末,我鬼使神差又荡到了南洼湖,租了条小木船,独自划向湖心岛。
午后的湖面异常宁静,只有木桨单调地拨开水面的声音,小船缓缓滑入一片密匝匝的枯荷深处。
阳光被高大的荷茎切割得支离破碎,投下幽暗交错的影子。
突然,一阵“沙沙”
的轻响,如同春蚕食叶,从前方浓密的荷林深处传来,在这近乎凝固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拨开眼前的荷叶。
一条更小的梭子船静静泊在那里,船上的身影正探身采摘着高处残留的莲蓬。
藕荷色的旧衫子,正是春玲!
我的心猛地撞向喉咙口。
她似乎察觉了动静,倏然回头。
看到是我,脸上竟无半分惊讶,反而绽开一个灿烂得晃眼的笑容,眼睛弯得像月牙儿,露出细白的牙齿,清脆的笑声像铜铃滚过水面。
“是你啊!
快来尝尝,今年的莲蓬子甜得很!”
她大方地抛过来几个饱满的青莲蓬,动作熟稔自然,仿佛我们是熟识多年的老友。
我笨拙地接住莲蓬,指尖触到那微凉湿润的莲房外壳。
小船靠近了些,我坐在船头,剥开一颗莲子,清甜在口中弥漫。
阳光穿过荷茎缝隙,在她脸上跳跃。
我鼓起勇气,装作随意地问:“春玲,你那天夺冠后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大家都猜你是哪的人呢?”
话音未落,春玲脸上的笑意如同被寒风吹熄的烛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那双刚才还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幽深得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冷冷地、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心底发毛,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猛地站起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