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冰冷的江水瞬间吞没了他。

他不会游泳。

但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救小满。

黑暗中，他胡乱划动着双臂。

“小满！

小满！”

江水灌进他的嘴巴和鼻子。

他看见不远处有白色的影子在浮动。

用尽全身力气，他朝那个方向游去。

手指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是林小满的裙子。

他抓住她的手臂，拼命往水面拽。

但有什么东西在把他往下拉。

林小满的身体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别动...我在救你...”

周子豪呛了一大口水。

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臂。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放...开...”

她在水下说话了。

周子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小满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

她像一条鱼一样灵活地扭动身体。

周子豪感觉自己的头被按进了水里。

他拼命挣扎，但林小满的双腿像钳子一样夹住他的腰。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耗尽。

最后的意识里，他看到林小满游向了水面。

而他自己，正在沉向无尽的黑暗。

......“死者男性，25岁，身高178cm，体重70kg，初步判断为溺水身亡。”

法医的声音在江边回荡。

天已经亮了。

林小满裹着毛毯，坐在救护车后座瑟瑟发抖。

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林小姐，能再说一遍事发经过吗？”

警官王力拿着记录本，眉头紧锁。

“我...我一时想不开...”

林小满的声音细若蚊蝇。

“子豪为了救我...跳了下来...”

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他明明不会游泳的...”

王力看了看江面，又看了看林小满。

“你水性很好？”

林小满愣了一下。

“还...还可以...市游泳比赛青年组亚军，这叫还可以？”

王力翻看着手机里的资料。

林小满的脸色变了。

“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跳下去后发生了什么？”

王力紧盯着她的眼睛。

“我...我不记得了...水太冷了...”

林小满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法医说死者手臂上有抓痕，像是被人用力掐过。”

王力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当时太害怕了...可能是本能反应...”

林小满的睫毛颤抖着。

“你知道周子豪三天前刚买了一份人身意外险吗？”

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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