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虚的脆响。
我开始在她交作业前“借”
她的语文笔记本,不是为了抄答案,而是想多摸一下她握过的纸页;我会绕远路去水房打水,只为了路过她班级时,能看一眼她趴在窗台和同桌说笑的侧影;我甚至偷偷记下她喜欢的作家——当她在周记里写“白先勇的《游园惊梦》让人想哭”
时,我跑遍全城书店买了那本书,熬夜读到凌晨,只为了下次能假装不经意地说:“哦,那篇《游园惊梦》,杜丽娘的唱词确实……”
机会在那年冬天降临。
班级组织元旦晚会,文艺委员林小满负责排节目,却在排练前三天急性肠胃炎住院。
我揣着“探病”
的苹果站在病房门口,听见她在里面跟护士撒娇:“阿姨,我真的没事啦,就是想赶紧回去排小品……”
我推门进去时,她正把输液管绕在手指上玩,看见我眼睛突然亮了:“你怎么来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斑,病号服领口露出细瘦的锁骨,像被雪覆盖的枝桠。
“来……来送作业。”
我把作业本塞给她,苹果滚到床底。
她笑出声,弯腰去捡,头发扫过我的手背,痒得我心跳漏了半拍。
那天我陪她在病房待了两个小时,听她讲小品的台词漏洞,听她抱怨医院的粥像浆糊,听她哼不成调的《红豆》。
临走去护士站帮她拿药时,我在走廊镜子里看见自己通红的耳朵,像被冬天的寒风吹烫了。
高二下学期的篮球赛,我作为替补中锋被教练推上场时,林小满正和同桌张瑶趴在栏杆上吃冰棍。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袖口卷到小臂,阳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塑胶跑道上,像片晃悠的叶子。
第三节我抢篮板时被撞飞,膝盖擦破一大块皮。
哨声响起的瞬间,我听见她的尖叫穿透人群:“江哲!”
她冲过来时,冰棍掉在地上,草莓酱溅在白色运动鞋上。
“你傻啊!”
她蹲下来看我的伤口,手指抖得厉害,“那么高跳上去,不要命了?”
她的语气带着哭腔,周围队友的起哄声突然变得很远。
我看着她鼻尖渗出的汗珠,突然觉得伤口也不疼了。
“没事,小伤。”
我想站起来,却被她按回地上。
“别动!”
她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后来我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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