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蠕动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堂子里死寂无声。
只有鼓声沉闷的回响,撞在四壁悬挂的傩面上,那些木雕的凶神恶煞似乎都活了过来,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光。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阻力。
“咚!
咚咚!
咚——!”
鼓点渐渐连成一片,单调,沉重,带着一种驱赶邪祟的蛮横力量。
我机械地挥动着手臂,每一次槌头砸落,那股冰冷的反震就加重一分,手臂越来越沉,越来越僵,仿佛血液都要被冻住。
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睛里,刺得生疼,我却不敢抬手去擦。
大傩公就坐在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石像,只有那两点浑浊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牢牢地钉在我的后背上,穿透皮肉,钉在骨头上。
时间在沉闷的鼓点和无边的死寂中被拉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堂子外面,远远地,传来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嚎叫!
“啊——!
别过来!
别拍我!
滚开啊——!”
是阿牛!
寨东头那个最壮实的后生!
那嚎叫声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撕破了寨子死寂的夜幕,也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鼓点里。
我的手臂猛地一僵,鼓声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敲!”
大傩公嘶哑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鞭子,猛地抽打过来,“心无旁骛!
邪祟正等着你分神!
敲!
给我往死里敲!”
我浑身一激灵,咬紧牙关,手臂爆发出更大的力量,鼓槌带着风声狠狠砸向鼓面!
“咚!
!
!”
这一声异常沉闷,仿佛槌头不是敲在皮上,而是砸进了一团冰冷粘稠的淤泥里。
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冰冷震感猛地从槌柄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尖啸!
更可怕的是,就在这一声沉重的鼓响落下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瞥见——鼓面靠近边缘的地方,那暗黄的人皮极其诡异地、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
一个极其模糊的、指甲盖大小的凸起,极其短暂地浮现了一下,随即又迅速平复下去,快得让人以为是灯光摇曳的错觉。
但那冰冷滑腻的触感,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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